定程度,别说自己伤胳膊断腿儿了,就是通知你明天一早枪毙,你也会呼呼大睡。 鸡叫三遍,天光大亮。等我睁开眼睛再醒来已经是下午的时节,这一觉睡得我真是比做梦娶媳妇都美,我想看看周边床铺上的二娃子是不是还在呼呼大睡,稍微那么一动身,遍体的疼痛感这才铺天盖地的传来,“诶呦~”一声,痛得我直直栽倒在了地上。 不等也爬起来,早有值班的护士和大夫冲进来,“怎么搞的,怎么搞的?” “睡毛楞了,肯定是做噩梦睡毛楞了!” 众人鸡一嘴鸭一嘴,七嘴八舌的乱忙活,赶紧把我又重新搀扶回了病床,这个给我检查伤口,那个给我换绷带。 我则跟杀猪一样地乱叫,“别别别!疼!疼死了!别特么动老子!” “诶呀~我说林大公子啊,你就稍微那么忍耐一些吧,古人有云,小不忍则乱大谋。”一个苍老又熟悉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我抬头一看正是二娃子搀扶着的李开山。 原来二娃子这家伙早就醒了,见我还在熟睡便偷偷溜到他父亲的病房探望去了,我跌倒在地的时候这俩家伙正在医院走廊里散步,见一大堆医生护士啥的往我所在的病房涌,还以为出了啥大事儿,没想到是自个儿摔倒在地上了。 二娃子面带一脸讥笑,不过碍于自己的父亲在场不便发作,便阴阳怪调地学着李开山的样子说道,“林大公子啊,有没有摔到哪里,看看有没有摔坏撒~这个从这么高的病床摔下来可不是什么小事儿,一定要检查,一定要好好检查检查!” “我去~啊啊啊!”我街还没骂完,不知道哪个笨手笨脚的护士手一哆嗦,害得我再一次从病床跌了下来。二娃子笑得更欢了。 “对不起,对不起~”瞬间俩人便被一群白大褂所淹没。 等所有白大褂从我房间里撤去,我整个人就像被雨水打过一般浑身都透了。等我连呼哧带喘地再睁开眼,这才把李开山和二娃子俩个人又显现出来。 李开山不知道怎么搞得,真真是吓了我一大跳,也就是一宿没见的功夫,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很多。不光头发白了,胡子也白了,眼角也开了,皱纹更是莫名其妙得多,简直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我靠~”我吓了一大跳,“我说老头儿,你这一晚上到底经历了什么?咋个看起来这样憔悴呢?” 李开山笑笑,只有他笑起来的时候我才能从乐纹里找到他之前的风采,“没什么,人老了就是这样。只不过是之前你没看出来罢了。” 我白他一眼,“你忙别给我扯犊子了吧!你这是老了嘛?你这简直是熬夜网吧再加连夜蹦迪啊!小伙子,你可得注意身体啊!” “你!”二娃子又要发作,被他老子一眼神给瞪了回去。 “孙立堂和……”等伤痛缓和些,我便又想起了另外俩人。 “不碍事的,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不过仍在昏迷当中,什么时候苏醒还是一个未知数。还有你的伤,这里的医生说你这身上的伤伤得有点儿重,你也要好生修养几日。”李开山语气温和的就像自己村子的一个二大爷。 “怎么?你们要走。”听李开山话里话外这意思,我坐了起来。 李开山点点头,“算是吧,这里我们待腻了,仇不仇的已经无所谓了。反正钱家化龙没成功,这个家也就算是败落了。” 李开山轻轻说着,随即一声叹息,像是要将多年来的积怨一并吐出来。 我深深陷入了沉思,报仇就真的那么重要嘛,从孙立堂到李开山,皆是为报仇而活着,可到头来怎么样?嘭的一声灰飞烟灭,仇,又是一个多么可笑的字眼儿。 等我从伤春悲秋再缓醒过来的时候,这俩人已经不知何时从我房间里消失了。我听见医院门口“嗡嗡嗡~”汽车引擎的响动,我从窗子里望去,那个秦院长正非常热情地和李家父子握手告别。 是啊~我就安安稳稳地养伤等待着孙立堂和陈果果的苏醒吧,一个是我的好兄弟,一个是我的女神,这样的日子再惬意不过了。 等等!我刚要闭上眼重新躺回到病床继续休息,我想到了一个非常现实而又迫切的问题,特娘的医药费谁报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