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道非常的窄小,一次只允许一个人通过,有点儿向云贵高原地区的鬼见愁,一边儿是悬崖陡壁,一边儿是光不出溜、根本借不到力的石壁。 我们下到一半前面的队伍突然停住了,但是没有人喧闹,没有人乱喊乱叫。我们无法判断最前面发生了什么状况。 由于看样子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场杀戮,我们无法判断“凶手”走没走,我们不敢大声喧哗,只好一个一个地往前问去,前边的人又一个一个把原因传了回来——前边的路塌掉了。 塌掉了?这对于我们来讲无亚于是一个晴天霹雳,怎么会塌了呢?谁弄塌的?既然是塌的,那下面这群人是怎么下去的?难道采用无比壮烈的跳崖方式下到最下面去的?先不要说下面的人服从不服从,要是真这样,这个领队的绝对是一个十足脑残加傻瓜。 二娃子嚷嚷着要上前去看,但由于辎重太多,每个人负重四五十斤,害得我们连侧身都侧不过去,陈果儿担心稍微有个闪失再从崖角上跳下去,只得作罢。 最后还是我想了个主意,拿麻绳往下系,先把人系下去,然后再把这害人的辎重也顺下去,四下里倒不是先松快些? 二娃子和陈果果听了寻摸了半天,点点头,“只能照这样办了。” 麻绳倒是有的是,全部是军工级别的绳索,我目测了下距离,从我们到最下面垂直距离不超过二十米。我让背绳索的大兵截了根五十米长的麻绳给前面顺过去,这到最下面打个来回还得有富余,足足够了。 队伍开始缓缓得往前走,没往前挪动半米也就说明又下去了一个,直到我们往前挪动了十来米,下面站住了十来个人,我们才不往下系人了。 下边的人扽了扽绳子,表明底下一切安全。我们便开始解下身上的负重,从后往前传,一直传到最前面那一位,让他用绳子系了下去,我们后面几十口子死死拽住绳子这一端。 这是一项非常浩大的工程,我们全部的重型武器被系在一条双股麻绳上松了下去,一直到最后一挺机关枪被系了下去,不知不觉已经用去了四五个小时的时间。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峡谷底传来,只听的人胆战心惊。 “喂~怎么样,下边的兄弟!”我气喘吁吁此刻也完全放松了警惕,冲着悬崖下面大声喊着。 二娃子听我这大嗓门儿吓一激灵,搡我一拳差点儿把我给推下去,我刚要骂娘又被这家伙给封住了嘴,直到好半天听下边儿没有一丝动静才把手放松下来。 懒得跟他计较,毕竟现在也不是个该计较的场所。这里的光线变暗了好多,我们无法判断下面是一个啥子情况,不过那么多人还有我们全部的重武器都下去了,我们肯定是要下去的啊。 又过了好久,峡谷底下静得一点儿声音也听不见,我咽了咽口水下达了一个最重要的指令——顺着绳子下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