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平复了下来,这才道:“古师父是世外高人,本就不喜束缚,更是无心入朝堂,否则凭借他这一身医术,进入太医院实在是轻而易举。” “今日他要走,儿臣也挽留过,可听闻古师父的去处,儿臣实在是没有办法再强留他。” “他去了哪儿?” 楚墨渊抬眸看着东月皇道:“历城。” 东月皇心中一颤。 今日太子殿下已经跟李太傅还有秦首辅,向他全面的禀告了这段时间的事情。 东月皇自然知道,历城的情况,非常严峻。 这个时候古月寒去历城救治百姓,楚墨渊不能阻拦,他身为帝王,自然不能阻拦。 否则,他便是将个人安危放在百姓之上了。 罢了…… 如今他既然已经康复,古月寒说的那个诱因,他慢慢查便是了。 东月皇没有久留楚墨渊,摆了摆手让他离开。 夜色深沉,寒风凛冽。 楚墨渊裹着大氅,行走在这灯火通明的宫道上,幽深的眼眸之中似是凝着一层冰,比这冰封的湖面要更冷几分。 东月皇此次传召他入宫,没有询问林梦绾的情况,没有询问历城的情况,连凤夜邪的情况,东月皇也浑不在意。 他的这个父皇,如今在意的,只是自己的安危。 楚墨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股凉意从鼻腔,蔓延到四肢百骸,让他的眸色更冷。 亏得他之前还为东月皇找了那么多的借口,认为东月皇身为帝王,凡事都该以东月国为重。 所以东月皇做的一些事情,是为了东月国的安定,有诸多的无可奈何。 可是,此时此刻,楚墨渊只觉得东月皇自私! 夜色苍茫,急切的马蹄声,让人心中发紧。 楚墨渊直奔监察司。 幽暗的烛光下,丁成蹊被捆在刑架上,奄奄一息。 楚墨渊一言不发,拿起桌上的皮鞭往辣椒水里沾了一下,朝着丁成蹊狠狠地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巨响,丁成蹊的胸膛皮开肉绽。 楚墨渊这一鞭灌注了内力,丁成蹊眼前一阵漆黑,一口气卡在胸口,好半天才缓过来。 楚墨渊仍旧不语,在丁成蹊神色稍稍缓和的时刻,再次挥鞭而去。 “啪……” “啊……” “啪……” “嘶……” “啪……” “楚墨渊!有种你杀了……” “啪……” “妈的!” “啪……” …… 鞭打声跟咒骂声,此起彼伏,最后全都变成了惨叫。 浓郁的血腥味在地牢之中弥漫开来,烛火在长鞭带起的疾风之下,不断摇曳。 丁成蹊浑身颤栗,血肉模糊,几乎是找不出一块儿好肉。 楚墨渊终于收了手,把长鞭扔到了一旁,却对着玄一使了一个眼色。 玄一会意,立刻拎起一旁的木桶,将那混了辣椒粉跟盐的水,狠狠地泼在了丁成蹊的身上。 “啊……” 惨叫声划破夜空,几乎是要将监察司的地牢掀破。 丁成蹊疯狂地挣扎颤抖着,却仍旧无法抵挡这深入骨髓的疼痛。 紧接着,巨大的力道,从下巴袭来,让丁成蹊觉得自己的骨头,几乎是要被捏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