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她老人家说查到什么线索就告诉她。 是想将局面牢牢掌控在自己手里。 虽说顾云听也是被利用了一道,不过老太后到底还是提醒了她小心,不算完全无情,所以顾云听也并不觉得怎样生气。横竖利用和被利用也算是这世道里人际交往之中的关键一项,要是这样就觉得气不过的话,气大伤身,她要减多少寿,又要害别人减多少寿? 罢了。 “可若是你放走了我,你自己如何交差?”杨筠宓有些警惕。 顾云听手里的剑还横在她的脖子上,说这些话,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几分说服力。 “我自有办法,你爱走不走,反正眼下你好像也没有第三条路可走,太后娘娘和我之间,赌一个,你随意。” “只要我杀了你,就是第三条路了。” “恐怕你杀不了我,否则眼下也不是这样的局面了。”顾云听微微一笑,“又或者你也可以先发制人,说是我杀了李静许。正好她死的那天我和她发生了一些口角,要说是我做的,也未必没有人相信。不过这条路恐怕也是走不通的,我住在上宁宫,离这里不过几步路,我怕不是失了智,才会大老远把人丢到掖庭宫的枯井里去。要藏人,哪里不能藏?再者说,杨姑娘,倘若我有办法让你说不出话,不能泄露秘密,你觉得,你我之间,太后娘娘更愿意保哪一个?” “……” 这人毒得很,句句戳人肺管子。 却也在理。 杨筠宓拧眉,稍加沉默,道:“可若是没有假死这一回事,宫中处处有人守着,我又没有学过轻功,如何能出得去?我之所以能在宫里做这些事,无外乎是因为知晓了这么一条密道。可是密道并没有通向宫外的出口,兜兜转转,最靠近宫门的地方也仍还在后宫的地界之内,我怎么走?” 她显然已经动摇,顾云听手酸得很,却也装模做样地挽了个潇洒利落的剑花,收了剑,低声笑道:“你记不记得上回李静许去掖庭宫找麻烦,当日我问你,你说了些什么?” “什么?”杨筠宓愣了一下,有些不解。 她哪里还记得自己都说了些什么,横竖不是什么好话就是了。 “要不是后宫里实在没人了,别说是让她做美人才人,早就被拖出去丢到乱葬岗里了,不干不净的,连枯井都不配。“顾云听幽幽地重复道,“众人眼里,李静许死得蹊跷,祁帝最怕这个,本来就有这个心思,只要稍加煽动,不难做成此事。人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活的出不去,死的难道也出不去么?” “你、你是说让我装成李静许被人丢出去?是你疯了还是真当我好糊弄?她这么死得不明不白的,自然是要请道士作法焚烧涤尽邪祟的,我要是假扮成她,是嫌自己命太长?” “如尽管这事的人是我,我若说留着她不祥,让内侍官连夜抬了人出去,又有什么难的?等人问起来,自然有话应对。至于太后娘娘那边,她那样的人,既然派了我来,自然早就料到会有这种可能,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