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划过三人,落在一旁的禁军守卫身上,沉声下令,道,“搜!” “是!” 站在边上的几名禁军守卫毫不拖泥带水地行礼领命,装模作样地四下搜查了一番,口头默念告罪,掀开珠帘,进了左侧隔间,果然带出了两个被堵着嘴绑起来的女人,带了出来。 正是顾云听和那个谭姑姑。顾云听面色惨白双目泫然欲泣,谭姑姑侧耷拉着眼皮子面无表情。两人手脚被缚住,鬓前的发丝也被抽出了几绺,模样看起来着实有几分凄惨狼狈。 “!!!” 内侍官眼睛瞪得比铃铛还大。 这个真的不是他弄的!!! 他明明早就莫名其妙晕过去了! “我!——” “还不快给娘娘松绑!愣着做什么?!”禁军统领高声呵斥下属。 站在近处的人立刻抽刀划开了本来就没怎么绑严实的绳索,一脸淡然,目不斜视。 不错。 顾云听双目微眯,打量了几圈。 经禁军统领那么一提醒,她再回来看这些人,的确就有了一些印象,甚至清楚地回忆起了当初随他去山神庙救人时,哪几个有什么样的表现。 记忆的阀门不拧开则已,这一拧开,先前发生过的那点事儿就都落在了眼里。 分明才过了九个月,然而回想起来,却颇有几分恍如隔世的效果。如今想来,那一桩桩一件件倒也令人唏嘘。 既然这些的确是自己人,那她姑且就把他们当作是自己人来看待。要是将来有谁做了什么吃里扒外的事,到那时候再收拾,也是一样的。 顾云听装作艰难地挣开了被切断的绳索,指着那三位小公公,气息微弱地对禁军统领道:“大人速速拿下这三个大逆不道的东西!他们假传圣旨被我察觉,便将我与身边女官绑了起来,要用这白绫杀了我们,然后嫁祸给门口守卫的禁军呢!若不是大人来得及时,这帮人的奸计就要得逞了!” “奴才们并不敢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那为首的内侍官大声争辩,“方才有人打晕了咱们!此事并非奴才所为啊!定是有人故意污蔑!” “不是你们做的还能是谁?!难不成娘娘还能冤枉你们?”禁军统领眉头一皱,“要是真如你所言有第三批人进来过,为何禁军连影子都没瞧见?又为何只绑了娘娘和这位姑姑,偏生打晕了你们?!” “这必定是栽赃陷害啊!”内侍官欲哭无泪。 “栽赃陷害?不知公公是哪位大人物身边的红人,竟能让人如此眼红记挂,不惜在这种事上动手脚栽赃陷害?”顾云听咬牙切齿地冷笑着反问,像是怒极了要拿这几个罪魁祸首祭天、却又碍于礼数规矩而一再隐忍退让,连说话都不敢太过直白。 “这、这!……” 顾云听先给他套了个框架,内侍官这会儿心神不宁,乱了阵脚,自然没工夫去细想其中的关窍,被困在了死胡同里欲出而不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