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统领怎么想?”顾云听略一沉吟,问。 “那么依统领所见,这死的究竟是谁?” 整整一个月过去,总不至于就查出了这么点东西。 “唔,卑职按柱子吩咐的,去皇寺打探了,若说可疑的……有两个人,但是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我们的人并不敢十分靠近,眼下……还在搜集线索。”禁军统领的声音不自觉弱了几分。 手底下的人办事不力,效率不高,他这个做统领的,少不得是要挨一顿骂的。 他那里有些自己,顾云听倒是完全没在意。 反正她也不急于用这些线索去证明什么。 “是哪两个人?”她随口问了一句。 “一个是姓白的贵仪,年前因为一场大火而毁了容貌,一向以素纱斗笠遮面,闭门不出的。自那之后再也没人瞧见过她的脸,若要假扮,是最容易的。另一个是姓梁的婉仪,和敬妃有亲,与献太妃水火不容,庄王谋反之后,她也被母家牵连打入冷宫,听说不久后就疯了,行事也十分古怪,不与人来往。如果懂易容的话,想假扮她也不难。除此之外,其他人彼此之间都有来往,冒名顶替,很容易被拆穿。” 顾云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或许这两个都是,又或者这两个都不是。先盯着,这种事急也急不来,一步一步查,免得赔了夫人又折兵,倒被她们利用。” 如果献太妃真的杀了这二者中的其中一个,她们手里捏着证据,日后要扳倒这尊大佛,也是个筹码。不过如今却算不得什么,就算真的是她所为,楚江宸要治她的罪,那没准人家带着身后的势力就另立门户了。 这才是真的得不偿失。 …… 禁军统领刚带走了陆君庭,楚江宸就到了。 两边彼此都没撞见,顾云听松了一口气,令谭姑姑去沏茶,将还未换下黄袍的青年迎上主殿上座。 茶是谭姑姑煮的,顾云听沏的,从楚江宸进了殿内,屋子里一句话也没说过,静静的,只有茶汤撞入瓷盏发出的悦耳水声。 楚江宸盯着顾云听看了一会儿,欲言又止,直等半盏茶的工夫过去,殿内还是没有声息。 “你……身体可是好些了么?朕——我先前来过几次,但她们说你歇下了。”青年忖度着顾云听的神色,说话时竟莫名有几分小心翼翼。 这种谨小慎微稍纵即逝,却并不难捕捉。放在所谓的九五之尊身上,这种低头的确有些破天荒,可如果换了是稍寻常一些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