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么,只听门外有人“笃、笃笃”敲了三声,季公公的声音便传了进来:“启禀陛下,礼部侍郎苏澈理苏大人求见。” 楚江宸忽然被打算了思路,一时有些茫然,闻言怔了好一会儿,才决定下来先去处理外头的事:“他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回陛下,是为了节后接待南北两境各番邦使臣的事。” “……知道了。” 祁国、霆国与西南诸国都是前朝疆域内分裂出来的多个政权,然而除此之外,还有周遭诸多附庸大祁的番邦小国。因前朝末帝最终是败在与大祁太祖皇帝手中,所以从纵向的继承而言,这片疆域上最为正统的,还当属祁国。数十年前,西南诸多藩王未曾叛乱之前,大祁的领土也的确比霆国要辽阔许多,从这一点来看,大祁也是当之无愧的神州第一大国。 所以对于番邦小国而言,认大祁的自然远比认其余两个势力的多好些,每逢年节之后,派往各国进贡与祝贺的使臣,也远比派往霆国和西南的更多。 这件事是有旧例的,每年也都只是礼部的人安排,然后呈递给皇帝过目裁决,并不需要特意为此跑一趟。 除非,今年出了什么事,不能按旧例处理。 就连顾云听这个不常能听到这些消息的人都能想得到,楚江宸自然更能想到。 “你说的这些……容后再议。”楚江宸低声对顾云听叮嘱了一句,起身在宫人的伺候下更衣洗漱。 “好。” 顾云听扬了扬眉毛,并不强求。 做皇帝的,但凡不想沾上一点昏君的名声、百年千年之后骨头都破碎成灰烬了都还备受骂名,少不得就要像这样,不论早晚,只要有事情找上来,就不得不撇开一切去处理政务。尽管这一天是难得空闲出来的正月十五,也绝不例外。 起早贪黑,战战兢兢。 竟也值得古往今来那么多人都前赴后继。 什么光鲜亮丽的差事不需要代价去换?归根究底,哪有什么差事是真正容易的? …… 或许是顾云听的那番抱怨当真发挥了一丝效果,楚江宸竟真的没有继续让宫女们时不时地进来查看顾云听在做什么。这样一来,顾云听往后出去,也就不必大费周章地先打晕人、然后再在回来时劳心营造并无异样发生的错觉了。 时辰尚早。 殿外虽有侍卫值守,不过那些人大多武艺高超身法不俗,行走间甲胄也悄无声息。 无人打扰,顾云听仰面躺着,双臂枕于脑后,盯着顶上的金色床幔。 叶临潇的那碗药的确有奇效,昨日尽管想起了许多事,可脑子仍旧昏昏沉沉,隐隐作痛,而今日一觉睡醒,便已经觉得神清气爽了。 其实失魂散的药力她并不陌生,大概是先前楚江宸控制着剂量,才没让她发觉,到了后来,更是浑浑噩噩一无所知,自然就发觉不了了。 这也不是她第一次被失魂散算计了,却仍然对此毫无察觉。 说起来,也的确惭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