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的意思,会的。”顾云听并未拒绝,笑着点头答应了。 顾云听认真地扮起真诚来,未必就如真金白银那般分毫不虚,可原本这松烟话里也掺杂了半数真心,这般推心置腹,顾云听也是真的感激她的。 “那,奴婢就先告退了。娘娘费了半日神,好生歇息,奴婢再去给谭姑姑道个歉吧。” “姑姑一向拿你们当自家的姑娘,又岂会为这个生气?你再去道歉,反而显得生分了,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吧。”顾云听笑着安慰道。 她这般明媚地笑起来,最是灿若春光。 分明窗外又起了风,可这人一笑,倒似是这漫长的冬日已经远去了一般。 松烟一时怔住了,却全然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为了这笑而发愣,还是为了她话里的亲昵而走神。 “怎么了?”顾云听疑惑。 “没、没什么!娘娘说得是,是奴婢犯傻了!奴婢告退!”松烟摇头,匆匆地跑开了。 “下来吧,人走了。” 顾云听垂眸,低声笑道。 “啧,你这蛊惑人心的本事,是越来越厉害了,看来,我得小心些。”房梁上青年的嗓音优哉游哉,像是盛春时节漫步山野赏景的游人。 “哦?你还清醒呢?”顾云听戏谑地反问。 “哪里,不过是醉而不自知罢了。” 青年说着,一跃,站在顾云听身前。 叶临潇这回来没易容,不知从哪里搜罗了一身内侍官的衣裳,头发没束起来,帽子也没戴,只将两条帽绳打了个结,用小指勾着,提篮子似的。 青年身形修长挺拔,气度自是与那些时时刻刻都卑躬屈膝的内侍官不同,所以就这同样式的衣裳,倒是叫他穿出了不同的样子。 “尽说些好听的,”顾云听挑眉,“什么时候来的?” “没多久,也是刚到。” “来了也就算了,怎么还打扮成这样?” “白天进出宫闱,总要遮掩一下。我也还没有胆大妄为到那个份上。”叶临潇道,“我来的时候看过了,楚江宸今日没出去。” “……他在你还这么明目张胆地来?就这,你还谦虚什么,离潘金莲西门庆瞒着武大郎私会,也没差多少了。” “这怎么能一样?”叶临潇扬了扬眉毛,有些嚣张,“我才是明媒正娶进门的那一个,西门庆凭什么和我比?” 自从这人接受了入赘这么一个设定,是越发不要脸了。 “行了,得意什么?”顾云听弯了弯唇角,“你怎么来了?是因为打断了大哥的腿来向我负荆请罪,还是小二十七也学会爬了来向我报喜?” “……”叶临潇愣了一下,狡辩也没用,索性就躺平认了,笑道,“谭夫人怎么什么都和你说?” “她说了,你算她女婿,你得喊她阿娘。”顾云听一本正经地道。 叶临潇:“???” “我认的娘,不是你娘?”顾云听挑眉。 “……是,是是。谭夫人挺好的,是我们的福气。”叶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