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现在都什么时辰了! 方钰猛地回过神来,赶紧把小玉瓶放进衣服里,然后内心很着急,身体却很不给力地往殿外挪去。 他现在惟一庆幸,又莫名欣慰的是,血域鬼王很自觉很周到的给他清理过了,这会儿除了浑身酸疼,跟被车碾了似的镇痛酸麻之外,没有其他问题。 也不用担心,再像上辈子27岁那年,那些牲口变态一个个都恨不得将自己的精华留在他这儿。他还记得有几个人好像专门用过东西堵住! 现在想想,血域鬼王真是讲良心啊…… 不过,他现在的底线居然已经这么低了吗? 方钰一脸三观炸裂,自我怀疑地走出了殿内。 他先是去关押罪人的监牢里看看周貊的情况。 如果周貊还没有被抓走,那他可以不用太着急,反正这么晚了,明天天亮了再去也是一样,或许他可以再把自己弄得狼狈一些,就说不是自己不提前去,而是出了意外。 然而他这些念头,在看到周貊被几个鬼兵绑在凳子上打板子时,瞬间被浇灭了。 “你们在做什么!”方钰调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一脸慌张地冲了过去。 他推开拿着红杖的鬼兵,俯身去看周貊身上的伤。 小小的身子一片血肉模糊,都找不出几块完好的皮肤了。 方钰深吸一口气,觉得肯定是销情鬼师放下的口风。否则这些鬼兵不敢这么随便对待鬼王的祭品。毕竟祭品的品质对于鬼王而言是很重要的。 鬼兵趔趄了一下,站稳,见推开自己的居然是个罪人,关键是这个罪人居然没有在监牢里! 难道又是想逃跑的? 这般想着,当下呵斥“大胆!” 伴随怒斥,鬼兵手中的红杖直接往方钰身上轮去。 不料方钰忽然转身,指尖勾出身前的吊坠,“你确定要动手吗?这可是鬼王赏赐的东西。” 鬼兵动作顿住,死死盯着紫玉小瓶,似乎在打量。 周貊从昏沉麻木的意识中清醒过来,鼻间是熟悉的清甜幽香。 他乏力地睁开双眼,额角上的鲜血落入的眼中,染红了视网膜,看什么都是红色的。 眸子一转,循着香味儿看到了身侧。 一道灰色身影正挡在自己身前,手中拿着一个什么东西,正在跟鬼兵叫板。 对方不是跟销情鬼师鬼混去了吗,怎么会回到这种脏乱差的地方。还是说,故意来看看,惹了销情鬼师的他,会被这些鬼兵怎么挟私欺辱? “随便拿着一个东西就敢说是吾王的信物,你有什么凭证能证明?你一个罪人,怎么可能得到吾王的信物?”鬼兵冷哼,压根儿不将眼前之人放在眼里。 这个负责打周貊板子的鬼兵是受红皮鬼兵吩咐,白天倒是没有亲眼见过方钰跟销情鬼师两人的互动,自然不知道,周貊被销情鬼师嫌弃,就是因为眼前这位灰衣男子。 不过鬼兵看了会儿,倒是觉得这人族姿容堪称绝世,尤其是骨子里散发的一种媚气,光是被他瞥一眼,就有些口干舌燥。 正因如此,鬼兵才没有直接把这个人族轰走,否则换其他人,阻碍公务,早被拿下,打掉半条命再说。 方钰扫了其他鬼兵一眼,“你们也不相信?” 其他负责看守的鬼兵面面相觑,摇摇头。 血域鬼王可不是什么好相处之人,他喜爱收集藏品,从来只见收集收刮,从没见过送出去什么东西。眼下又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给人族一个信物。 而且,信物代表什么,代表了血域鬼王在背后撑腰。 堂堂一域之主,为一个人族撑腰? 怕不是笑掉大牙。 方钰现在有些鄙视血域鬼王了,瞧瞧你这些属下,连你自己的东西都认不出来。 然而心中再怎么嘲笑,他还是得想办法证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