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越来越猛烈,庭院中的树枝被刮得沙沙作响,伴随着寒风的狂吹,石寒真的将自己心中想说的话全都一一说出来,他怕现在不说,等到事情发生了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说话的人明明他,但是被吓得脸色青白的却是凝碟,她跪在一旁,慌张惶恐,甚至不敢看向殿门前的男人。 夜色依旧昏暗,空气中弥漫着肃杀之气,站在殿门口的男人浑身散发凛然逼人的寒意,深黯凌厉的双眸盯着跪着的人,说出来的话却听不出他有丝毫的愤怒,“真的是有嘴就什么话都敢说了啊。” 凝碟全身浑然一颤,垂在身侧的双手捏紧了拳头,王爷越是这样就越让人感到畏惧,他瞬间的动怒可能还没有那么可怕,最可怕最让人恐惧的便是他现在这样,在温言中隐匿杀意,让人感觉自己已被死亡的刀架在脖子上。 “你也这样认为的?”战延修突然转过眸看向她。 凝碟身子更加哆嗦起来,不敢吱声。 战延修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你们都这样认为,那就是都被本王骗了。区区一战俘,留在身边当婢女,不过是想拿在手里好好玩..弄衣一番,喜欢?好感?真是笑话,本王何曾有过这些无谓的感情。” 他就是要这样,一边折磨她,一边给她一颗糖,让她深深迷恋上自己,对自己言听计从,而自己则在她深陷自己计谋后,让她尝试那种痛苦与绝望的感觉,这比直接折.磨与报复更让他感到有趣。 石寒倏地抬起双眸,不相信道,“王爷真的是在做戏?” 难不成,他们都是被王爷的演技欺骗了,他们所看到的的都是假的? “不然呢?”战延修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冷笑,“罢了,本王没有必要跟你们说那么多,你们最好安分守己,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别再多说一句废话。” “回去养好伤,本王暂时不想看到你们。”他留下这句话,转身走进殿内。 殿内静悄悄的,上方飘着从香炉飘出来的薄烟,带着淡淡的香味,床那边,只隐约传来细微的呼吸声,若有若无,微弱的让人觉得床.上的人已经没有意识。 战延修站在床边,盯着床.上的人,神情若有所思,石寒的话还印在脑海里,越想他的神情越发阴冷起来,双手捏着拳头,可下一秒,他冷笑起来。 真是可笑至极,荒谬至极!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意使唤、供自己折磨蹂..躏直到厌倦的战俘,自己又怎么会对她产生感情!就说这愚蠢的笨女人这干扁的身材,苍白的脸又有哪一点能让自己喜欢上!真不知道他们脑子想的是什么,竟然觉得自己会喜欢上这样的人。 男人坐下来,看着床上的人,越看越是嫌弃,越看越觉得可笑,轻捏着女人苍白瘦弱的脸庞,干巴巴的丑爆了。 “娘亲……冷……”床上的人小声呓语。 男人双眸里的寒光倏地聚起来,感情他被当做其他人了,该死的! “笨女人,睁开眼好好看,你眼前的人是谁!”战延修怒斥道,伸出去的手想用力掐醒对方,可最终还是收了回来。 床.上的人并没有反应,仿佛刚刚的呓语声并不是她发出一样。男人盯了她好一会,站起身,朝另一边走去。 天色渐渐亮起来,跪在庭院中的两人已经起了身,凝碟扶着石寒回了住处,替他上了药后,临走时,凝碟还是选择多言一句,“石寒,这次你太冲动了,别再犯傻了,做好我们的本分吧。” 石寒被朝上躺着,听到凝碟的话并没有立即回,好一会,凝碟以为他不会回自己,准备关上门才听到他说,“我们的本分不就是确保王爷的安危,不让王爷受到伤害。”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