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东升意外来接她,顺带带着一个包袱,俩人见面都觉得对方瘦了。 田宁知道他忙:“要不,你就别来接我了吧,我自己能回去。” 贺东升扯了扯嘴角:“不愿意让我见你?” “当然不是,我是怕你太忙。” 星期天砖窑也不休息,一月功夫,贺东升就将其经营的有声有色,除了人太忙,而星期天正是生意多的时候。 “再说吧,我现在有空就来接你。” 田宁说不听他,只能如此。 贺东升将包袱给她打开看:“今年收了一些新棉花,我让姥姥给你做了个新被子,先送到宿舍咱们就回去吧。” 田宁心里热热的:“你怎么想的那么周到?” 她在田家盖的被子有年头了,夏天拆洗之后软和一些,到底比不上新棉花做的暖和。 贺东升忍着捏捏她脸颊的冲动,随意道:“我自己到处跑,平时会缺什么我就知道呗,再说了,咱俩什么关系,我必须得给你考虑到了,对不对?” 田宁被逗笑了,先抱着被子送到宿舍,再跟他回家。 贺东升骑车走在前面,田宁看着他宽阔的背,悄悄将手环在他腰上,贺东升没有防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弄得差点车子倒了。 “宁宁,你别……逗我。” “这样就算?” 贺东升深吸一口气:“我不喜欢别人碰我腰。” 田宁将刚才的话包装一下还给他;“我又不是别人,怎么不能碰了?” 贺东升无言以对,暗暗磨牙。 田宁在后面坏笑。 从县城回家的这条路两人竟是越走越熟悉,去了回,走了没几次,赶到每月的放假,填上飘起了雪花。 到星期六的上午,雪花有渐渐增大的趋势。 田宁看着情形就知道势必不能回家了,她手里的钱票和粮票都够用,回家不回家都无所谓,但到下午贺东升以往来接她的时间,还是忍不住顶着雪去了校门口。 棉鞋踩在雪地里咯吱咯吱响,田宁慢吞吞往校门口走,门卫大爷都躲在传达室不出来了,校门口进出的人寥寥可数。 田宁深吸一口气还是走到校门外看了看,她也说不清楚为什么非要出来看看。 门前的大马路上偶尔才有行人经过,田宁站了一会儿跺跺脚,打掉身上的雪花,就打算回去。 “宁宁——” 田宁还没转身就看到贺东升从路口骑车过来,满身风雪,她站在原地定定看他来到面前,眼眶发热。 贺东升将自行车停在她面前,雪地里压出来的印子打滑,停下来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就要往旁边歪,田宁上前拉住他,用尽力气勉强没让他跌在地上。 贺东升很快站定,也没说话,拿掉手套和帽子,头上有一层薄汗,鼻尖和脸颊都泛红,哈出来雾气的时候看到两排大白牙。 “你今天还来啊?”是不是傻? “雪又不大。” 田宁抬手接住一片鹅毛大雪:“现在呢?” 贺东升咳嗽一声:“现在挺大的。” 此时街上空无一人,两人站在风里也不觉得冷,贺东升含笑看她,抬手拂去她头发上的雪花:“出来怎么不戴围巾?你又不知道我今天过来,怎么现在还出来了?” “我……闲的。” 贺东升刮了刮她鼻尖:“那我也是,我现在特别后悔把县城的房子租给杜振了。” 要不然现在就可以拐她过去说话。 田宁斜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