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开一点? 秦易默不作声的坐了下来,怔怔的看着桌上的餐巾盒。 蒋恺在他对面坐下,看着好兄弟这样子,他心里也很不痛快。 “阿易,你不是很喜欢雨雾吗?”蒋恺瞥他,语重心长的说:“既然喜欢的话,不应该希望她过得好一点吗?” 这种酸了吧唧的话,他也能说得出口,不都是为了兄弟好吗? “你们俩根本就没可能了。当不成好朋友,就干脆当陌生人算了。” 秦易抬起头来,蒋恺猛地一惊,只因为对方眼角微红,眼神嫉妒又扭曲。 “阿易?” 秦易垂着眼眸:“怎么就没可能了。” “操!”蒋恺急疯了,“你不会吧,雨雾要是傅礼衡的女朋友,你有这想法我可以理解,他们两个人都结婚了,你他妈要是横插一脚,你秦家的那点基业不够霍霍吧?” 士可杀,不可辱。 当然这世上也不是没有“心胸开阔”的人,可蒋恺觉得,傅礼衡是有血性的人,但凡是有血性的人,谁会对觊觎妻子甚至使手段挖墙脚的人手软? 秦易不说话了。 他何尝不知道这个事实,哪怕他以整个秦家去博,她也不一定会回头。 蒋恺觉得秦易就是脑子被门给夹了,他急得起身坐在他旁边后,探出手指着门外,压低声音道:“你疯了是不是,那是谁你还清醒吗?那是傅礼衡,你当人家是软柿子,刚才我都不好意思说,你就那样盯着雨雾看,你把他当死人,小心人家把你整得头破血流你都不知道!” 什么话都点到即止,蒋恺虽然平常吊儿郎当,可大事还是拎得清的,他觉得秦易也不是那种怒发冲冠为红颜的人,更何况,红颜已经结婚了。 接下来秦易喝酒,蒋恺也就不拦着了。 只是也在腹诽,真要深爱到这种程度,当初拼了命也不能同意分手啊。还真当雨雾是望夫石,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等着你。 秦易这几年的酒量也练出来了,蒋恺舍命陪君子喝到不省人事,他才刚刚上头,看着司机接走蒋恺以后,他叫了个代驾过来,代驾是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秦易报了自己的地址以后,就坐在后座休息了,脑子里乱得很,一会儿是她刚才锁骨上的吻痕,一会儿又是曾经两人跨年夜时一块儿放烟花的场景。 他都快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又是回忆了。 他睁开眼睛,侧过头看向车窗外,下意识地喊道:“停一下!” 司机是代驾,客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便稳稳当当的将车停在这公园街边的停车位上,秦易推开车门下车,司机也没说什么,他知道这个客人喝多了,可能想出去吐一下,这辆豪车网上报价都一百多万,吐在车里的确不太划算。 这里临近湖边,有一个公园,这公园也有些年代了,燕京人都知道。 秦易刚下车,回忆便扑面而来,那时候他们还没在一起,有一次正好路过这边,她说想去划船,两人就租了一辆傻乎乎的鸭子船,他很紧张,不知道该说什么,将在家里背得滚瓜烂熟的笑话都说给她听,看着她被逗得露出浅笑,他心里满足又愉快。 脑子一片混沌,秦易扶着街边的电线杆弯腰想吐。 柳云溪工作不忙的时候也有夜跑的习惯,她今天心情特别差,一方面是家庭的重担压在她身上,另一方面是,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高高兴兴的去上班,结果酒吧经理让她领了工资就不用再来了。 她攥紧了拳头,问经理她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经理只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 正当她从公园出来的时候,不经意看到电线杆旁的人,本来只是路过,却发现那是在酒吧救她的人! 她那天就想好好感谢他,只不过他可能有事,可能心情不好,帮了她以后就直接走了,他是个好人,思及此,柳云溪试探着上前,小心翼翼地说:“先生,你还好吗?需要我帮忙吗?” 秦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