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的从他二人身边逃奔开去。 皇甫谧怔怔道:“——这个叫叔夜的女人,可以操控动物行为。” 游酒那间起居室的门半敞着,粗简的床榻上躺着一个没有见过的人。 皇甫谧往里探了探头,发觉施言坐在那个昏睡不醒的陌生人身边,膝盖上摆着熟悉的针剂,是他们这半年来每隔一阵子就要注射的防辐射尘药剂。游酒侧身坐在行李箱上,手里灵活的把玩着一把瑞士军刀,极小极尖的刀刃在指尖来回旋转。 两个人都注视着昏睡的陌生人,彼此没有交谈,气氛看上去有些僵硬。 换做平时,皇甫谧定然不会打扰这两人单独相处的空间——他其实挺同情这俩,明明窗户纸早就捅破了,关系却迟迟无法进展,两个大男人憋久了对谁都不好——也不会去管那床上躺着的陌生人是谁,横竖不是躺在荀策床上。 但今日不同,今日遭遇到的那名叫叔夜的女子,来历不明,其势汹汹,他觉得还是要告知同伴以备不测的好。 于是他在虚掩的门上扣了扣,轻咳一声。 施言仿佛从沉思中惊醒一般回过头,看见皇甫谧双手空空的站在外面,一脸有急事要说的神情,便站起身。 皇甫谧开门见山:“我和荀策今天出去,撞见了非常古怪的人和事情。你认为NHP中心遗留在外面的实验体中,有没有人具备操控动物的能力?” 他为了避免惊吓到教授,措辞已经足够谨慎小心,一边说一边等着施言大惊失色。 然而教授听完,只是蹙着眉,眼底一丝波澜也没有,似乎皇甫谧陈述的不过是件陈词滥调,不值一提的小事。 他也就算了,皇甫谧扫了一眼游酒,后者刚毅沉稳的面上同样没什么情绪起伏,他说的话像用力投去一块石头,结果落进绵软的沼泽里。 谧总顿时不快了,这俩人反应这样稀松平常,倒好像他大惊小怪没见过世面。 “我说,你俩给点反应。我们今天出去,被一个能指使山鼠、乌鸦、老虎的年轻女人袭击了,要不是荀策反应快,说不准就同你们天人永隔。人类何时开始能够跟禽兽类达成心灵沟通了,施言,施教授,你已经没有身为科学家的好奇了吗?” 游酒咔哒、咔哒的一把把收起那些小刀,抢在施言前头,漫不经心回他:“人类大脑和身体潜能开发到一定程度,有时候会产生匪夷所思的能力,就像荀策能够操控小范围内风场,我们都见识过了。没什么大不了,不要害怕。” “……”他的语气平静得不像话,看起来就如同想迫切的转移话题一样可疑。 皇甫谧盯着他看了半晌,目光又转向床上那个紧闭双眼的陌生人,恍然大悟,问道:“你们已经从别人口中得知了什么消息?” ——而且,游酒不想给他知道。 他跨前一步,逼问:“跟我父亲有关?” 这次游酒没有回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