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扶住的年轻男子轻轻喘着气,闭着眸许久没有回答他,长长睫毛上一层汗湿的水雾。 原本束得整整齐齐的长发已然被冷汗湿透,变得有几分凌乱,衬得那张妩媚俊俏的脸愈发苍白透明。他一手拢在自己腹部,咬牙忍耐着,约摸过了一分钟,才挤出几个字:“还、好,我还能走……” 红发男人道:“你这模样,走不了多远。” 他体温烫得吓人,搂着他的男人探他额头,心里已经知晓以他的身体状况,必然不可能多走哪怕十分钟的路程。 “我抱你到那辆车上去。”说着,不容他反驳,红发男人已矮下膝弯,一提气,用力把他公主抱了起来。 他抱得有些吃力,而姿势的改变显然也压迫到了那俊俏男人的腰腹。他死死咬住嘴唇,一丝呻/吟几近就要溢出唇边,殷红的血迹顺着唇角沁了出来。 大抵是疼得厉害,男人抱着他费力走到那辆烧焦大巴车旁的短短几步路,就看他忍不住双手死死搂住了腹部,不自觉的把后腰挺高,撑出一个饱满圆润的弧度。 追着他们而来的风里,那股令人恶心的腥臭味愈发明显了。 红发男人找了个勉强还能看出是张座椅的地方,想要把他放下,对方却用指尖死死抠着他衣裳,喘着气问:“你要去,哪……” “我带着现在的你,不可能逃脱尸群。只有一个办法。”说着,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又替他把因为挣扎而敞开的衣扣稍许掩了掩。 男人眼底是不加掩饰的柔情,温和的注视着怀中疼得唇色惨白的人,不忍的轻轻吻了吻他额头:“很快就会好的,我保证……” “不行,我,我不准呃——”说到一半的话被突然袭来的激痛打断,年轻男子刚刚还揪着衣领的手指变成了死死掐入男人手臂肌肉里,一瞬间用力到指节都青白了起来,“啊……” 他睫毛颤动得厉害,疼起来时几乎听不见外面任何声响,全世界仿佛只剩下无休无止的缩痛。腰部又沉又酸,像坠了个烙红的铁块,又像有无数把利剑同时在身体各个部位穿插/捅/刺。 这一波剧痛活生生熬了三分钟,等他终于汗水淋漓的睁开眼,眼前已经是一片昏眩,连抱着他的男人的脸都看的不大真切了。 但他仍然不肯放开攥着他的手,用尽全身力气抓着他,好似只要一松开,这个男人就会从他指间溜走,他断断续续的抽着气,坚持着:“别、走……” 他听见那男人温和却坚定的声音在他耳畔轻声道:“没关系,小谧,我有办法摆脱他们。这里……” 男人环视了一圈,发现这辆烧焦的大巴车门窗均已损坏,空空荡荡没有任何可以阻挡丧尸的物质,唯一能够容身的地方只有那半块没有被火烧完的车顶。 他短暂的放开了怀里拥着的人,用刀尖探了探金属车顶,确认能够躺下一个稍胖的成年男人体重,便又返回来,费了番力气重新抱起正经受着难言苦痛的男子。 他吻着他耳廓,哄着他,然后非常轻的把人推上车顶。 对方艰难的翻了个身,满脸汗水与泪水的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