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在脑海里不停的转动着,温暖想去摒除,可是一切都由不得她控制。 自己和连奕过去的一切都在眼前不停的闪现着,他不轻易展现的笑容,他发怒时紧蹙的眉,他清晨醒来时不悦的脸庞,在此刻,都显得那么的清晰。 温暖试图伸出手去抚摸眼前浮现的连奕的脸,可是她发现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就算连奕近在咫尺,自己也只能看着他一点点变浅,然后消失消失。 温暖想追上去抓住最后一丝,可是连奕已经不见了。 她拼命想张嘴喊一声,可在这个梦境里,她没有声音。 忽然,温暖觉得自己的身子在下跌,在无尽的黑暗里迅速的下跌着。 她恐惧,她想呼喊,可是任她叫破喉咙都张不开嘴。 就像是灵魂被囚禁在一个牢房中,任她怎么撞都撞不破。 最后,她只能任由自己沉沦。 …… “少爷,您就吃点东西吧!” 重症监护室的门口,东城端着一盘点心,苦口婆心的对连奕说。 他已经瘦到脱像了,两腮深凹进去,下巴上全是胡茬。 东城没看到自家少爷这样过,可是劝又劝不听。 “医生怎么说?”连奕直接无视东城的话,微微的抬起头,视线从监护室的玻璃窗上转移到东城的脸上。 东城叹了口气,“情况还是不乐观,随时都可能……” “不要说了。”连奕打断了东城的话,继续转头看监护室里躺在床上满身插着管子的温暖,“我不吃,拿走。” “少爷!你这样子,身子会垮的!如果温暖小姐看到了也不会开心的!” “不要叫她温暖小姐。”连奕无神的黑眸执拗的盯着那床上的人儿,语气温柔的说,“她是连家的少奶奶,从前是,以后……也是。” 从未变过。 “少爷……” “不要说了,温暖不醒来,我就不回去。”连奕颀长的身影站在重症监护室门前,显得有几分凄凉。 东城无奈的叹了口气,也无可奈何。 连奕的脾气一向没人说的听,何况他只是一个下人而已。 。 几场连续的降温,短短一个星期,外面就从艳阳高照直接飘起了雪花。 病床上的温暖已经睡了七天了,这七天,连奕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度日如年。 每一秒,他都在提着心,害怕医生真的宣布温暖抢救无效。 每一分钟,他的视线都不敢离开温暖的身上,他怕……这将是最后一眼。 这期间来了很多人都来了,连孟仲德也悄悄的过来了,可是也只是在离监护室十米以外的地方默默的看一眼而已。 孟琪来了,大哭了一场,被连奕怒斥了一顿带着孟念昔走了。 梵玉来了,让梵闯硬是拖走了。 连奕仍然站在门口,等着温暖什么时候能出这个病房。 终于,在第八天下午,医生高兴的宣布,温暖已经暂时脱离的危险期。 在医生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连奕颀长的身影直接倒在了地上。 大家又赶紧手忙脚乱的把他送到了病房里。 医生看到了,都不知道是该说他执拗好,还是说他痴情好。 “我要离开!”罗德第n次向她提出这个要求。 可是女人只是笑了笑,完全没有放走他,或是和他商量的意思。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放我走?我要知道温暖怎么样了!” “温暖很好。”女人摆弄着自己新弄的红色指甲,表情有些不甘的说,“没想到她的命这么大,被车连续撞了三次都没有撞死!” “什么?你开车撞了她?”罗德直接站起来,眼里射出暴戾的目光,“你怎么能这么狠!温暖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什么!” “呵……”女人扬了扬手,一把将罗德又推回了椅子上,“别说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我们之间的恩怨太多了!如果没有她的话,所有的一切都好办多了,所以她不能活着。” “你还要对她怎么样!” 罗德握紧了拳头,想要向女人挥过去,可是女人似乎早就料到了一样,脖子一闪,轻易的躲了过去。 “别说的你好像没参与似的!这一场戏,还不是你演的吗?你利用我的时候,你忘了?” “你……原来你一直都在扮猪吃老虎!”罗德恨得牙根都痒痒,“你的目标一直都是温暖对不对?” “可以这么说。”女人擦了擦嘴唇上的口红,然后轻佻的抹到了罗德的脸上。 罗德扭过头,那抹口红图到了他的脖子上。 “你放过温暖!我什么都听你的!” “no。”白皙的手指在罗德的眼前晃了几下,轻蔑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