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坐下后,请谢景宸喝茶。 等啊等。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 谢景宸不知道右相夫人住处离正堂多远,他不在乎多等一时半会儿。 可右相夫人眉头拧着了。 丫鬟取个玉佩,怎么还没回来? 又等了会儿。 右相夫人有些等不及了。 她给身边的陈妈妈使眼色。 陈妈妈回正堂。 结果陈妈妈回来了,丫鬟还没来。 陈妈妈望着右相夫人道,“夫人,玉佩在兰栀手里。” “那兰栀呢?”右相夫人道。 “一路上来,没瞧见她,”陈妈妈道。 右相夫人蹙眉头。 兰栀是右相夫人最信任的丫鬟。 明知道她着急把玉佩还给谢大少爷,还姗姗来迟,不见人影,一定是出事了。 右相夫人刚要派人去找。 丫鬟兰栀快步走进来。 手里正拿着那块玉佩。 “夫人,玉佩取来了,”兰栀道。 “怎么这么磨蹭?”右相夫人责怪道。 “让人家谢大少爷久等。” 兰栀把玉佩毕恭毕敬的交给谢景宸,然后退到右相夫人身边,附身低语。 把她不得不在小道等半天的事禀告右相夫人。 右相夫人脸色一变,浑身的怒气都涌到了脸上。 谢景宸一看就知道右相府出事了,他起身告辞。 总管送谢景宸离开。 谢景宸前脚走,后脚右相夫人就发飙了。 闹街上。 一驾马车徐徐朝前奔去。 福公公坐在马车内。 心情有点起伏不定。 他跟随皇上几十年,宣过旨,传过口谕,也狐假虎威过。 可奉命出宫训斥一个郡主还是头一回。 从迈出御书房,他就在琢磨怎么骂人。 他怕发挥不好,骂不出效果来,没法传达皇上的怒气。 可南漳郡主背后是太后和崇国公。 人精如福公公,哪能知道南漳郡主不是那么好骂的? 骂的不好,这条命保不齐会交待出去啊。 叹息一声。 福公公抬手揉太阳穴。 皇上直接罚南漳郡主不就好了吗,何苦为难他。 风吹来,掀开车帘一角。 福公公脑袋也清明了几分。 “停下,”福公公道。 赶马车的小公公勒紧缰绳。 “福公公有何吩咐?”小公公殷勤道。 “我先下马车,”福公公道。 小公公搬了凳子来,福公公踩着凳子下来。 举目四望。 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福公公往前走了几步,没见到有代笔的,倒见到赵诩在那里卖字画,他走了过去。 赵诩将福公公上下打量了一番,道,“要买字画吗?” 福公公看了看画,道,“公子的画技法高超,一看就是饱读诗书之人。” “公公谬赞了,”赵诩谦虚道。 “公子会骂人吗?”福公公问道。 赵诩,“……。” 他是卖字画的啊。 福公公从怀里掏出一银锭子放在桌子上。 “有劳公子引经据典,帮我写一段骂人的话,要骂的狗血喷头,酣畅淋漓,但不能带一个脏字,”福公公道。 “……。” “骂人就骂人,何须引经据典?”护卫道。 福公公又摸出一锭银子放桌子上。 护卫,“……。” 这骂人骂的很有诚心啊。 大少爷摆摊多日,好不容易开张,却是为骂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