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以后多多提携……” 无咎默默旁观着众人的说笑,不由得挠着下巴若有所思。 那血琼花,竟能提升筑基的成算,并达三五成之多,真的还是假的?记得紫烟有伤在身,故而迟迟不得筑基。如今既然遇上了如此神奇之物,何不采摘几朵送给她? 嗯,不管真假,既然走过、路过,便不可错过。至于可恶的祈老道,随他去吧…… 无咎在楼梯口站了片刻,返身上楼,转而到了客房的门前,微微一怔。 房门敞开,房内寂静无人。 不对呀,早上离开的时候,明明关闭了房门。晚上回来却是房门大开,是谁来过? 无咎慢慢踏入客房,神色狐疑,四下张望,并无发现。 怪了个哉的,莫非大白日的撞鬼了不成? 无咎伸手就要关闭房门,却又猛一缩手,往后退了两步,失声道:“你……” 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子出现在门前,两眼中不见眼瞳,只有一双白眼珠子,要多吓人有多吓人。所幸她手里拿着一个酒坛子,且浑身的酒气,适时出声道:“公孙先生,我心中苦闷……” 来的是位女子,武森,那个郑戒的道侣,总是喜欢翻着眼光看人,显得有些阴森莫测。百样人百样的相貌,倒不好多加计较。 无咎松了口气,又急忙摆手。 你在楼下饮酒说笑,反倒是心中苦闷。而我没人理会,是不是要抱头痛哭? 人影一闪,越门而过,径自走到木桌前坐下,昂首灌了口酒,转而淡淡一瞥:“公孙先生请坐,不必客气!” 无咎才要拒绝,顿时又愣在原地。 咦,这女子不请自来,胡言乱语,是不是喝醉了酒呀,她自己倒是一点儿都不客气! 武森又灌了口酒,幽幽道:“我只想说说话而已……” 那女子倒是满腔的情怨! 无咎后退两步,坐在榻上,点了点头,一脸的无奈。 武森吐了口酒气,缓缓说道:“我那道侣,你也认得。我对他一往情深,他却朝三暮四……”她说到此处,竟是抽泣了一声:“呜呜,我知道他嫌弃我相貌丑陋,且死过道侣,那又如何呢,人活百年,谁能没有遇到过几个道侣,正因为饱尝风霜,方能懂得真情不易……” 这女子愈是饮酒,脸色愈发苍白,边说边流泪:“呜呜,我怕他始乱终弃,早晚命丧他手……” 无咎两手扶膝,端坐笔直,却神情僵硬,很是痛苦的模样。 左一个道侣,又一个道侣,都被绕晕了头,不就是一个死了前夫而又再嫁的女人吗,而你夫妻俩的破事与我何干? “我知道先生是读书人,懂得道理多,且劝劝他,不要杀我……” 武森的话语声很轻,却轻的异样,透着森寒,如同白日的呓语,叫人浑身的不自在。她说到此处,竟然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呻吟道:“公孙先生,救我……” 我的天呐,我如何救你?是要抱在怀中加以怜惜,还是一同抱头哭泣命运? 无咎瞠目诧然,再也坐不下去,慌忙起身冲向房门,只想着夺路而逃。 而他尚未出门,又猛然一顿。 只见一个壮汉正挺着肚子站在门前,两个大眼珠子要吃人一般。 与之同时,一道身影擦肩而过,兀自拎着酒坛子,低头自言自语:“我只想找人说说话而已……” 第二百二十七章 看走了眼 那个郑戒将他的婆娘,或是他的道侣领走了。 所幸他除了瞪瞪眼珠子,倒也没有什么不妥的举动。 而无咎却是害怕了,再无闲逛的兴致,干脆躲在房内、插上门闩,严阵以待的架势。哪怕躺在榻上,他的两眼也是半睁半闭,唯恐再出意外,以免到时候自讨苦吃。天大的事儿,都无妨,而瓜李之嫌,最窝囊! 试想,若是郑戒对外声称有人勾引他的道侣,又该怎样? 此地不比向夏谷的小山村,一走了之再无纠葛。客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