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另外一个修士,脸‘色’腊黄,笑容嘲讽,却又神‘色’不善。 “这位兄弟,哥哥帮你一把……” 一个三、四十岁的粗壮汉子跑了过来,竟是伸手抓着马儿的辔头,连连使着眼‘色’示意道:“难得一笔横财,还不多谢两位仙长的关照!” 无咎稍作迟疑,跳下马车。 “我叫沈黄,沈家村人,那辆大车,便是我的。兄弟,哪里人氏?” 自称沈乡的汉子一边帮忙牵着马车,一边不忘寒暄说笑。 “我……” “贾家村的?” “嗯……” “哈哈,我一猜准是,你是否认得贾二,我与他相熟!” “村西头的贾二……认得、认得!” “贾二住在村东头啊,他搬家了?” “啊……是吧……” “如何称呼?” “贾……贾七……” “原来是贾七兄弟,且听我一言,那是年寿仙长与吴基仙长,不得冒犯……” 马车在铺子‘门’前停下,沈黄又是忙前忙后,帮着收拾大车,又冲着两位修士连连点头哈腰。 无咎只得丢下鞭子,摆出顺从的样子。而他的心里,却在腹诽不已。 乔装打扮,只为赶路便利,谁想一不小心,竟成了真正的车夫。而事已至此,且随机应变! 而那两位修士却是不容分说,各自抓起地上的麻包与‘肉’块丢在车上,这才吩咐道:“即刻启程!” 从村里换来的马车,一应俱全。除了一匹枣红马之外,还有日常所用的行囊、绳索等物。 沈黄很是热心,帮着绳索捆扎妥当,这才摆了摆手,转身奔向自家的大车。叫作年寿的修士与他同车,随着鞭子甩动,车轱辘压过街道,先行奔着镇外而去。 “呵呵,还不动身更待何时!” 吴基,脸‘色’腊黄的修士,留着短须,一袭黑‘色’长衫,动辄发笑,显得很是高深莫测。而其修为,也不过羽士的七层。他盘膝坐在车上,颐指气使。而车前的地方狭窄,被他占去大半。 无咎点头赔笑,抓住辔头牵引马车走动起来。少顷,他侧着身子坐在车前,抓起鞭子‘抽’了出去。而鞭梢纠缠,他忙连连急甩。 “贾七,你不像车夫出身啊?” 无咎给自己起了个假名字,无先生也成了贾七。他心头一怔,手上终于抖开鞭子,顺势甩了个脆响,马车顿时加快了去势。他这才佯作娴熟般地将鞭子抱在怀中,咧嘴笑道:“此话怎讲,莫非仙长也懂得驾车之道?” 吴基盘膝端坐,眼光斜睨:“看你笨手笨脚,随口一说罢了!” “嘿嘿!” 无咎自诩为文武双全,骑马驾车对他来说并不陌生,而临时充当车夫,自然比不得经年的老手。他对此心知肚明,敷衍一笑,转而带着讨好的神情,借机又问:“仙长,你我此去何方?” 而吴基只觉得一阵酸臭的味道‘逼’来,那是破旧衣衫上的汗气。他稍稍躲避,厌恶闭眼:“万灵山……” 无咎却是脸‘色’一僵,急忙拉低斗笠背过身去。 此前,或为万灵山的神剑而来。恰逢途中生变,只得改变主张。而如今正想着远远躲开那是非之地,谁料又赶着马车送上‘门’去。 这也太凑巧了吧,什么运气啊! 唉,别提运气了。运气就是臭臭的,带着几分恶趣味,才有期待,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