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如何? 挨了九重天劫之后,一声霹雳来到贺洲。而十年的**再造,不仅未能修至飞仙境界,反倒丧失了所有的修为,成了一个真正的凡人。如此倒也罢了,却祸不单行。先是遭受修士的蹂躏,又接连遭受异族的欺凌。更被囚禁在黑泽湖,充作苦役,并承受着玄气的侵蚀,据说最多活不过三年。 已然如此的境遇,难道还要我忍气吞声? 我呸! 我算是重新活过,这辈子权当是个死人。既然如此,还有何惧?况且敢死,方能求生。我绝不逆来顺受,也不会在浑浑噩噩中等待转机,即便是命数既定,哼哼,谁怕谁呀…… 便于此时,四道人影从远处跑来。 其中的两人,正是监工松犬、山狼,大呼小叫,怒气冲冲。 随后的则是两个壮汉,显然是元山门的修士。而既为修士,并未御剑,也未施展身形步法,只是周身罩着一层淡淡的护体光芒而显得迥然不同。 “给我站住——” 监工松犬,二十多岁,又矮又壮,光着的脑袋上顶了一层狗屎样的毛,乍一看还真是人如其名。他远远看见无咎,顿时扯开破锣般的嗓子:“前辈,那人杀了岸熊……” 尚在佯作忙碌的众人纷纷停下,一个个面露惊恐。 阿易、阿次、阿三与结巴则是丢下手中的扁担、铁镐,吓得往后躲闪,前后张望,慌乱的神色中仿佛透着几分侥幸。 无咎站在不远处,手里拄着锄头。他来到此处,便这么消停自在,怎奈扑鼻的恶臭,着实叫人难以忍受。闻声,他皱着眉头转过身来。 转眼之间,松犬与山狼气喘吁吁跑到了近前。 随后的两个修士,却远远落在后头。其中一个弹出火光,烧了岸熊的遗骸,又捡起地上的鞭子与一块牌子,这才与同伴走了过来。而无论彼此,皆满脸的不耐烦,且时不时打量着四周,神色中似乎透着一种莫名的忌惮。 “前辈,就是他,快将他扔进黑泽淹死……” 松犬抬手指着无咎,咬牙切齿。山狼跟着附和,也是苦大仇深的样子。 无咎依然伫立原地,无畏无惧,眼光掠过两个监工,转而看向十余丈外的两个修士。从护体灵力不难辨认,那应该是两个筑基一二层的高手,却红褐眼,当为异族中人。由此或可推测,黑水泽的数十个修士,均为筑基的高手,至少目前没有见到人仙高手。而召集数十筑基高手,只为监管数千凡人?或许这座地下的大阵,才是真正的缘由! 而自己既然杀了人,却不知又该受到怎样的惩处。是当场杀了,还是扔进黑泽? “你,为何杀了监工?” 两个修士远远站着,其中一个厉声问。 无咎依然抓着手中的锄头,稍稍昂起头来。乱分开,露出一张刀削般的面颊。他嘴角一撇,两眼中闪动着怒意:“我等听从吩咐,不敢有二,却遭监工无故殴打。在下为了保命,只得与其抗争。谁料他如此不堪,倒也怪不得别人。前辈若要严惩,在下甘愿受死,总好过这般仙途无望,整日里还要承受几个狗东西的凌辱!” 言罢,他微微闭上双眼,再也不吭一声,凛然不屈的架势。说白了,人是我杀的,爱咋咋地,大不了偿命就是了。 “呜”的一声,有东西飞来,又轻轻掉在地上。 无咎的眉梢耸动,依然沉默故我。 “你杀了岸熊,便由你充任他的差使!” “即日起,再有顶撞监工者,无论孰对孰错,一律按忤逆犯上论处!” 话语声中带着法力,传出老远,并在地下回荡不绝。而两个修士各自丢下一句后,竟转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