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猫卷赶紧!刚才沈学长过来,让我把这个给你,说三天之后他来取。” 何漫卷面上一片空白,显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沈映寒?我又没过生日他为啥送我东西?” 说着说着,他不解地掀开纸箱,在看清里面的东西后,动作当场定格在了原地。 “怎么了?” 谢宁心下好奇,也跟着探头看了一眼,惊讶问:“他为什么送你高三的卷子?” 旁边的小圆脸死憋着笑:“沈学长说,这是绫哥给你布置的作业,三天做不完等着变猫饼吧!” 何漫卷:“……” 石化了得有半分钟,何漫卷倏地转头,幽怨又嗔怪地盯着谢宁,盯得谢宁不由得后退了两步,明明没做什么亏心事却莫名发虚。 看着谢宁这副单纯迷茫的白莲花样儿,何漫卷恨得牙痒痒,耳尖却默默更红了点儿。 …说到底都是自己作的,不小心被绫哥抓到只能认倒霉,他接过纸箱欲哭无泪道:“干脆直接把我变猫饼得了,干嘛还要折磨三天。” “三天?!” 根本没明白怎么回事的谢宁以为何漫卷被无端欺负了,忍不住替他忿忿不平:“这谁能做完啊,他故意折腾你的吧!” “……” 何漫卷和小圆脸同时转头,两脸复杂地看着他,一时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嘲讽。 不过他的表情实在太真挚了,最后还是何漫卷先一步僵硬避开对视:“谁他喵再敢说我是傻白甜,明明有个更白的。” 说罢,他抱着箱子撒腿就朝教学楼跑,生怕再被段绫看到偷懒。 何漫卷走了,小圆脸也没有过多停留,临走前还卖乖一样拍着胸脯说:“学长,我和猫卷不一样,我可是站在你这头儿的!” 谢宁眼皮跳了跳,在对方殷切的注视下只能强颜欢笑:“…谢谢你啊。” 不针对他就行了,站在他这头什么的…倒也不必。 …… 与何漫卷的投篮比赛在三年级没有引起什么波澜,反而在二年级中传的沸沸扬扬,因为接下来三天,他们一刻坐不住的二年级扛把子竟然除了上厕所之外再也没离开过课桌。 什么猫能这么消停? 半死不活的猫。 顶着没多少营养的大脑刷了三天高三试卷,第四天,何漫卷已经虚弱的有进气没出气了。 就是这样,他还得抱着连十分之一都没完成的试卷上五楼汇报,回来的时候虽然卷子没了,但人蔫头耷脑不说,屁股上还多了个脚印。 老大的惨痛的经历人人都看在眼里,自那天开始,二年级里对于谢宁的争议少了大半,几乎一边倒似的选择低调看戏或者直接叛变。 而这几天不光何漫卷日子不好过,谢宁同样天天顶着一对儿黑眼圈,像个虚脱游魂一样瘫软在书桌上。 他本以为窗外的声响只是一次偶然意外,但自那天开始,对方几乎每晚一点多钟都会光顾。 每一天,没有一天不来,在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情况下,谢宁是真的吓坏了。 原本他只会在一点多被楼上晚归的开门声惊醒,但费点时间总能睡着,现在倒好,因为担心家里进贼,他这几天都要熬到一点多,眼巴巴等着那声音消失才敢睡觉。 时间久了,他状态反常的样子难免引起了同学的注意。 “谢宁怎么了?这是纵x过度?” “屁!有人盯着呢,这几天他俩放学根本没一路!” “那怎么回事儿啊,离月考还半个月呢,总不是因为学习吧。” “是不是被缠上了?南高的?” “噗嗤,那可有好戏看了。” 有人试图套出往日的书呆子为何频频在上课时点头瞌睡,结果你问我我问你,这才发现班里将近四十个人,竟然没谁称得上和谢宁交好。 出了名严苛的物理课上,哐当一声撞击,叶宣身形一僵,随着其他人的视线一起回过了头。 谢宁的额头刚砸在书桌上,这会儿正眼角湿润,一脸吃痛地揉着脑袋。 讲台上火气喷溅的物理老师冷笑着捏断粉笔,将人‘光荣’地送去了走廊清醒。 “…对不起。”生平第一次被赶出教室,谢宁臊得满脸通红。 面对几十人或好奇或戏谑的注视,他走出教室时,手里还不忘拿着物理书。 走廊里空空荡荡的,微冷的空气扑在滚烫的面颊上,方才萦绕不散的困意终于被打散了几分。 谢宁沮丧地揉了揉脸,试图集中精神在手里的书本上。 阳澄私立高中的教学设施非常完备,连带着隔音也非同一般的好,教室的前后门一关,基本上什么都听不见了,再怎么竖起耳朵也是白搭。 好在虽然是书中的世界,但高中知识几乎与现实世界完全相同,他穿越过来前就是高三的年纪,再加上原主学年前三的记忆,捡起课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