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他两鞭子。 到了他们手里,还这么傲气的就他一个。 冯头儿眯着眼,手指无意识的敲着羊皮地图,心里一边思索着接下来走哪条近路可以缩短路程,一边道:“聊盛于无。” “毕竟真的死多了,你我都不好看。” 这个少年帮的是那些无钱买药的犯人,也是顺手在帮他们。 为什么要拒绝?! 他也是吃定了这一点儿,才来找他的。 虽然年纪轻轻,倒是十分的有胆量。 赵大见到冯头儿这个动作,便知道冯头儿是心情不好了,便将想要说的话都吞了下去,拉着其它的差役们喝酒打牌起来。 …… 下午时,谢孤舟采了许多野菜回来,纷发给了那些买不起药的人,尤其是云大人一家人。 “这是苦菜。” “用它煮水喝了,可以治疗风寒、止咳、发汗。” “药效虽不及药房的汤药,可也比没有的好。” 谢孤舟认真的和云大人交待着。 “谢谢。” 云大人老泪盈眶,看着眼前的少年,薄唇微抖。 “不谢。” “大人为宁朝忠肝义胆,执言明谏,乃是天下读书人的楷模,晚辈钦佩不已。” 谢孤舟脊背挺直端正。 云大人身为御史言官因弹劾奸妃误国,而被全家抄家入狱流放,一颗忠君爱国的心都已经凉了,现如今得少年的一番安慰,心中好受许多。 果然,正义仍在人心。 “多谢谢家哥哥。” 云大人的孙女云若薇捧着这些苦菜,感激无比,盈盈下拜。 有了这些苦菜,她家人说不定就有救了。 总比干熬着好。 “不谢!” 谢孤舟闪身躲开。 豆蔻少女,清冷少年,在这昏暗的大通铺中宛如金童玉女,美得像一幅画儿一般。 薛明珠一觉醒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哼! 对待云大人一家人,就极为亲近,还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堆的话。 对待他家,就恨不得一个字一个字的蹦。 那模样要多嫌弃就有多嫌弃。 也是…… 人家是清官、是忠臣。 他家是贪官、是佞臣。 哪里比得了?! 她若是再理他,她就是猪! 薛明珠气愤的踢了一下,结果,牵动全身,不知哪儿冒出来的一股酸痛感迅速占领了全身,难受,绵软、无力,还特别畏冷,每一节骨头都疼,薛明珠不禁痛苦的呻吟了一声。 “明珠,你醒了?!” 薛母立刻醒过来,惊喜无比道。 “娘……我好疼……” 薛明珠委屈无比,猫儿似的软软的叫着,她浑身都难受。 “哪儿疼?!哪儿疼?!” 薛母的欢喜顿时变成了担忧,着急得上上下下的检查,一叠声的问着。 薛爹爹和薛成林也被惊醒了,听到动静,都挤了过来,脸上即惊又喜。 “贤侄,你快过来看一下……明珠醒了……” 薛母被薛明珠叫得心里发慌,下意识的喊道。 贤侄……?! 谁?! 谁这么大本事,能让她娘这么亲切的称呼着?! 薛明珠疑惑的转着眼珠子,直到看到那个清冷的美少年脚步匆匆的走了过来。 他……?! 贤侄?! 她昏迷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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