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几次三番称病,诳皇帝前来,只为了这一次,她一定要牢牢抓住这个机会,因为,再一再二不再三,谢太后不会再给她机会了。 玉弦心一横,便想要吻上萧孤舟的薄唇。 萧孤舟被突然撞进怀中的软玉温香,勾得浑身火起,那股浓郁的花香之下再度将他包围,逼得凤眸一片血红,脑中有片刻恍惚空白,在玉弦想要吻他的时候,萧孤舟却下意识的将玉弦推落在地。 “滚!” 怀中的人不是他的明珠儿。 他的明珠不喜欢这样浓郁的花香,他的明珠只喜欢清雅幽濡的淡香。 似有若无。 让人念念不忘。 “皇上……” 玉弦哀怨的哭叫着。 美目泪光孺孺,望着肃帝萧孤舟,希望能得到片刻垂怜。 玉弦被甩得有点狠了,薄纱凌乱,从高处望去,胸前风光一览无余。 萧孤舟倒退两步,扶住椅子,屏住呼吸。 这才感觉理智生生的拉回几分,看着蜷缩在地上哀哀哭泣的玉弦,心中骤然升起一股怒火,厉喝一声道:“陈三宁!” 守在殿外的陈三宁隐隐约约似是听见偏殿暖阁内有女人的哭声,但肃帝没有叫他,他也不敢冒然闯入,现在,听到肃帝的暴喝,陈三宁腿一软,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进了偏殿暖阁。 “把她给朕拖下去!” “不要惊到坤明宫。” “回延英殿!” 肃帝萧孤舟扶着陈三宁,眼底一片冰凉。 陈三宁看着屋中的情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皇帝的身上烫得如火在烧一般,屋中的这股子甜香之气连他闻了都有些不好受了,惊得脸色变了几变。 这是作死哟! 竟然敢给皇上下药! “还愣着干什么?!把那个贱婢拖下去!” “摆驾延英殿!” 皇上这情形可看着不好,得先把身上这药性解了啊。 陈三宁一边气急败坏的叫着皇上的侍卫们,一边扶着皇上往外走去。 在经过玉弦身边时,玉弦一把抓住了肃帝萧孤舟的腿,抬起泪痕斑驳的俏脸,哭道: “皇上……皇上……您就当真这么绝情吗?玉弦年轻貌美,究竟哪一点儿输给皇后娘娘?玉弦不明白……” 玉弦是真的不明白! 她究竟有哪里不好? 皇上已经有七个月不曾沾染过女人的身子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皇上宁肯这样苦着自己,也不肯碰别的女人。 皇后就那般的好? 明明她这样貌美…… 连太后娘娘都说她的容貌,世上女子无人能出其右,就连先帝的宠妃苏贵妃也要逊她三分。 为什么她如此貌美,皇帝却连半分心动都没有?甚至她连催情香都用上了,也没能得偿所愿……羞愤混杂着失落,泪珠滚滚而下。 “你如何能与她相比?!不过就是红颜枯骨,一幅臭皮囊而已……”,萧孤舟蘧然薄怒,冷冷地抽回了腿,大步往殿外走去,再没有看琼姿花貌的玉弦一眼。 “皇上……” 玉弦猛地失去支撑,重重地扑倒在红彩织如意团花锦毯上,肝肠寸断地哀叫着。 …… “什么?!” “玉弦失败了?!” 谢太后惊得连手中的茶盏都掉了。 怎么又失败了? 那玉弦如此仙姿国色的容貌,又用了催情香,竟然还能失败?! “这个没用的东西!” 谢太后气得在清宁宫直转圈圈。 她精心培养了四年的人儿,竟然,就这么没用了。 最主要的是,她日后装病这一招儿,可就不好使了。 皇帝不会再上当了。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