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悦,你来了。” 蓝衣青年转身看向身后一身白衣的常仰悦,那双眼睛仿佛蕴含周天星辰,异常神秘,亦异常漂亮。可惜,他双眼空洞无神,明显是一个瞎子。 “你这么着急找我,是有何要事?”常仰悦缓步走近,牵起对方的一只手,只觉自己是捧着一块寒玉。 “有些事情我必须告诉你,因为有些事情我必须去做,我怕我不说出来,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常仰悦眉头一皱,露出不赞同的神色:“你怎么能说出这般晦气的话。” “阿悦,听我说。”他竖起一根食指轻轻按在常仰悦唇上,“阿悦你记住,有一个人,你永远不要试图接近他,永远不要参与任何与他有关的事情,永远永远永远不要与他为敌。” “……到底是谁,让你如此忌惮?” “他自称离恨,是大世界最顶尖、最出色的阵法大宗师,他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真正的师父。” 常仰悦忍不住握紧对方的手,沉声问道:“你到底打算去做什么?我不想听你的遗言!” “我说了,那是我必须去做的事情,阿悦记住我的话,好吗?” “我记住了,但你也要答应我,好好地回来。” “……好,我答应你。” 然而,这一别之后,世上再无俞重此人。 第二百零三章局中局(五) 诸天空间。 三层高的小楼,各层房间的门户禁闭。梁宫和荀天弃并排坐在一楼上二楼的楼梯中间,如果手里再提着肉串、啤酒,那就更完美了。 荀天弃从来没有坐过楼梯级,他不像梁宫,背靠着扶手栏杆坐、大马金刀地坐、侧着头一边身体倚着栏杆坐……各种有逼格或毁形象的姿势都试过。他一般都是在楼梯下站着,仰视着梁宫。像今天这样和梁宫一起坐楼梯,倒是新鲜得很,腰板挺直,双腿合拢,像个顾虑重重的大家闺秀。 梁宫瞥了一眼坐得不自在的荀天弃,心里莫名有点想笑,可一想起待会儿自己要说的话,又挤不出半点的笑意。 他默默地长叹一声,直截了当地询问:“你对我是怎么想的?”竟是连“本座”这种空有逼格的自称都懒得说了。 被直球击中的荀天弃浅浅地吸了口气,虽然有所预料,但当真证实了自己的预感,他一时间还是有片刻的手足无措。他忍不住转头看向梁宫,正盯着他的“梁前辈”皱着眉,罕见的严肃。 荀天弃脑子里的思绪乱成毛线团,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说出口的话,却分明是要挑起别人的情绪:“……梁前辈,晚辈……我心悦你。” 这话说完,他整个人明显地放松下来。就像被推上刑场的死刑犯,在等待死刑的途中,各种纠结,各种担惊受怕,但当镰刀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