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呢?涂白呢?” 陈张立刻就掐了:“烦人!” 涂白笑。 陈张的手搭过他的肩膀:“怎么了,兄弟,不开心?” 晚上涂白主动约他出来喝酒,他到的时候他的桌面上已经有好几个空瓶子了。 “没。”涂白推开他的手。 陈张抽了一口烟,转头看着醉醺醺的涂白,他很少有这样失控的时候,估计是遇到什么事了,“不会又是为了于真真吧?” 他也就随口一说,没想到涂白不吭声,竟然是猜对了。 “你跟她碰到了?” “不是。” 他怎么能不管,“于真真那臭娘们,祸害了你一次还不够,还要祸害你第二次,她再这样,别怪我对她不客气!” “跟她没关系。”涂白皱起眉头,很不喜欢听到有人说于真真的坏话。喝酒的兴致荡然无存,涂白结完账就要离开。 陈张连忙追上去,“你生气了,我也就是随便说说。” “没生气。”骤然走到外面,涂白酒精上来,竟是有些站不稳。陈张伸手扶住他,“太晚了,要不今晚去我那睡?” “不用了。” “林宗宗那小婊丨子的鸡丨窝,有什么好的?!” 这时候,简直说曹操曹操到,林宗宗一个箭步从计程车上下来,伸手就托住涂白,“你怎么喝成这样?” “你来干什么?!”陈张很是不悦。 “我来接他回去,你别管了,计程车还在等呢。”林宗宗蛮力也大,硬生生把他从陈张手里抢出来,塞进车里走人,完全没顾忌窗户外陈张那双阴郁而愤怒的双眼。 “我算是救了你一次了。”林宗宗在车里看着闭眼休息的涂白暗自嘀咕着。 “我跟你说,从小到大让我去酒吧接回来的男人,你是第一个,老娘都觉得自己太贤惠了……” 开灯,把他扔在沙发上,林宗宗歇了一口气。 她喜欢成熟冷静的男人,但她压根找不到! 之前交往过一个学霸类型的学长,处了一个星期她觉得不合适,把他甩了。他自尊心非常强,受不了自己被女生甩这件事,居然朝她宿舍的窗户扔石头。 她当时简直要气笑了。 后来接触了涂白,他是另外一种类型的。 不是那埋在肥沃的土壤里的种子,像是无意落在悬崖峭壁里而极力想要破土而出的,脆弱、孤傲、外冷内热、聪明有才华……忍耐又痛苦。 要是以前有任何女人对她说,她会有一天从酒吧接一个醉酒的男人回来,她一定会骂她一顿,自己怎么可能把自己掉得那么低。 现在她老老实实打了一盆热水来,给涂白擦脸,“你啊,怎么就这么让人放心不下呢……” “你觉得我不够成熟么?” 涂白突然伸手抓住毛巾,自己擦起来。 林宗宗没想到,他居然还有意识,回答道:“反正不够稳重。” “女人是不是都想要能给他提供物质保障和安全感的男人?” “当然啊。” 涂白笑起来,林宗宗却觉得他笑得好像有点难受。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林宗宗忍不住想问。 “嗯,有。”涂白也承认,“不过跟你没什么关系。” “我真是中了邪了,跑去酒吧接你。”林宗宗真想把热水泼他身上。 “谢谢。”涂白十分认真地说,“谢谢你收留我,还有谢谢你来接我。 他这样说话,就觉得特别惹人心疼。 林宗宗瞬间什么都不计较,没办法,女人就是很难彻底关掉母性。 等涂白睡下,林宗宗给陈张打了个电话,她好奇心太强,想知道涂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因为在她非常有限的记忆里,他不是这样的。 父母离婚后,她还回去了几次,那时候遇见的涂白非常温暖,像个小王子,总是很照顾她。 那时候她哥已经是一个标准的小流氓了,见到就恶心,天天跟屁虫似的跟在涂白后面。 “涂白到底犯了什么事?”电话一接通,林宗宗劈头盖脸就问。 “你可真厉害呀!”陈张阴阳怪气地说。 “我有什么厉害的?!” “你自己心里清楚。” “别废话了,你告不告诉我?!” “我怕你吓着?” “姑奶奶从小跟你一起长大,还怕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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