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在这儿挺好的,我还背了好多台词。你在这儿会影响我背的,你不能做我演戏路上的绊脚石,你……” “枝枝,别闹。” 沈清河声音又轻又弱,像是在对着她撒娇。 之前压抑在口袋里的恐惧和慌乱,在这一刻顺着口袋裂开的小口,往四面八方逃窜。 沈清河并不是单纯的怕黑,而而是之前留下的后遗症。现在长时间处在这种环境中,持续不断地刺激沈清河,林枝担心,他会出事。 “程光!程光!”她扯着嗓子喊得声嘶力竭。 “枝枝,我好怕。”沈清河抖着唇,贴着林枝脖颈儿的脉搏。 “别怕,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我好怕失去你。” 林枝怔住,眼泪不打招呼“啪”地掉下去。 “我也好怕你受伤害,所以我熬了一夜将能必须我去做的事情都做完,就过来找你了。”沈清河紧紧地抱住她,抱住老天爷赐给他的这味人间蜜糖:“你四岁生日那年,我许了一个愿望,我希望我能保护你一辈子,我没有食言。” “我不能丢你一个人。” “枝枝,你别推开我。” 林枝哭得泣不成声,这人都这个时候还想着说情话,到底是有多喜欢她。 她回抱住他,偏头主动地亲了亲他的脸颊。 “你不会失去我的。” “沈清河,等出去,我们就去补结婚证好不好?” —— 陆经年是这一天天黑之前赶到废弃钢材厂的。 这地方在济城的郊区,二十多年前钢材厂因为安全施舍不完备出了命案,本身厂子就一直处于亏损的状态,黑心老板不想赔偿,卷着厂子里的钱就跑了,员工散了之后,这个厂房就荒废下来。 因为出过命案,再加上倒闭之后的几年总有厂里被拖欠工资的老员工来这儿闹,这附近就一直没被开发。以钢材厂这片为划分,东边是济城市,西边是各个城边县城。 出了济城,越王西道路越狭窄,坑坑洼洼的,车开得很费劲,陆经年一路狂飙来,车身上全都是土。 钢材厂门口,陆经年拿着东西从车上跳下去,大步流星地往里走。 门被锁着,四周还没有人。 陆经年烦躁地喊:“东西拿来了,赶紧出来!再不出来我走了!” 程光在厂房后面藏着,等了一会儿看陆经年车那边并没有人跟着,才放心地出来。 陆经年把文件档随手扔过去:“都在里面了,警局撤案的声明和一系列文件,好好查查看,盖章对不对。” 程光舔了舔嘴角,拆开档案袋,声明文件下的印章,就是他查过的济城市公安局的,除了这个声明,还有临时的身份证。 他又仔仔细细地看了几遍,才小心地收好:“那我家人……” “便衣都撤走了,你老婆和儿子已经收拾好东西,我派人去接他们了,一会儿跟你在火车站门口汇合。” 程光没料到这年轻做事这么快,沈清河说两天才能办好,这人半天就弄好了,而且还有时间把他家人接走。 程光心里警铃大作,“不行!不能从济城走。你让你的人把他们送到这来,然后你开车,带上里面那两个人,送我们一家离开济城市。” 陆经年嗤笑一声:“你倒是还挺谨慎,行,都听你的。” 陆经年开着外放,拨了一个号码:“改路线,把人送到城郊那个废弃钢材厂。” “好的。” “咦……我突然发现个事情。”陆经年抬起头,对着程光一挑眉:“你说,你手里捏着沈清河和他老婆,我手里捏着你老婆和儿子,我的筹码比你你的还重,那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程光眼睛瞪圆,脚步往后退到门口,大有陆经年对着电话和手下人说挟持他老婆孩子,自己就第一时间冲进去烧了里面那对夫妻的架势。 陆经年璨璨一小,挂断了手机:“别紧张,开个玩笑。” 程光:“……” “我可善良得要死,还是公众人物,怎么敢做哪些违法乱纪的事情。”善良男人陆经年指了指程光身后的门:“你老婆孩子再有十分钟就到了,现在先把他俩弄到车里去?” 程光看他的眼神一下更警惕起来。 陆经年双手高举头顶:“你不知道吧,沈清河小时候被你绑之后对里面那种密闭漆黑的环境有心理阴影,现在八成人晕过去灵魂已经挂了,里面那姑娘,也没什么威胁性。就算我能和你打个平手,那姑娘自己也扛不走沈清河那废物啊。再说你应该有带凶器吧,要是实在不放心,你可以把凶器架在沈清河脖子上,我们这里就他身价最高了。” 程光:“……” 程光:“你是沈清河什么人?” 陆经年很诚实:“我是他发小,也是他最好的朋友。” 程光:“……还真的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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