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诉安眉眼间闪过一抹几不可查的温柔:“那个臭小子平时就一切以我和我的喜好为宗旨,甚至到了让我惭愧的地步。所以他就算委屈自己,也很可能会配合我,我之前安安稳稳的,总有后路,也总有时间和精力乱想,所以一时间居然‘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了,竟然觉得无偃他一定会因此嫌恶我,会和我闹掰。” “酸酸,谢无偃他百分百会配合你!”系统再次叫。 其实系统更想说,酸酸你还是没有彻底看清楚啊,你还是有些当局者迷,谢无偃他不只是一心对你好啊,他是喜欢你,特别喜欢你,完全以你为原则的喜欢你啊!!! 可是系统不敢说。 但它觉得,看自家酸酸现在这个状态,应该也很快能明白,并且酸酸也不是对谢无偃那个小变态毫无感觉。 酸酸根本没有注意到,谢无偃在他心里的地位已经高到不正常了,更没有注意到,他在想到谢无偃提到谢无偃时眼底的温柔和不由自主的愉悦,尤其在谢无偃有时候动作过于亲密时,酸酸的心跳和反应更不算正常。 但是酸酸却没往那处想,大概他是本能没想往那处想? 系统很惆怅。 “不过,无偃宁愿委屈自己也要配合我,我也不能把这个当做理所当然。” 时诉安心底忍不住有些惭愧和内疚。 身为哥哥,要弟弟配合自己亲吻,这算是变态吧? 时诉安有些苦笑,很想补偿谢无偃什么,他微微一顿,突然道:“系统,你能不能给无偃治疗腿疾,或者去掉脸上的胎记,各要多少续命点?” “能是能,治疗腿疾要两万,去掉脸上的胎记五千就够了。” 不过那个小变态最多能花五千呗。 “那还挺划算。” 时诉安发现在想了很多谢无偃的事情后,尤其在他为两人规划完未来后,心底的恨意和怨怒酸楚渐渐减弱了很多。 大概美好的愿景总能击退丑恶的绝望。 他貌似能更冷静地看待现在所面对的问题。 时诉安看了眼还剩下的四十几个续命点,又扫了一眼自己的手,面上泛着冷意,却镇定冷静得让人觉得可怕。 “系统,你现在帮我给无偃再次传讯息,并把我的坐标告诉无偃。” ...... 时诉安如今很理智,他骨子里就仿若一块钢,越是被捶打,越是坚韧尖锐,但表面又仿若铁水一般柔软,他总是能在最艰难的时刻支撑住自己,给自己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 但和他相隔几百公里的谢无偃,虽也能作出最清晰最准确的决策——毕竟远超他人的能力放在那了,怎么也不可能差。 却根本没法冷静。 也许他曾经可以,在他年纪还很小时也可以,但一涉及时诉安,他却根本冷静不了! 即便谢无偃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决伐果断地做出一系列对莱博斯等家族追踪的决策和反击,但这几天几夜,每分每秒对他来说都是一种莫大的煎熬。 他无数次后悔,无数次自责,心口被剧烈的痛楚层层搅碎,然后又铺天盖地的蔓延在身体各处......到处都是。 谢无偃几乎没有合过眼,几天下来只睡了几个小时,眼底布满了红血丝,他不敢想时诉安现在到底怎么样,但每时每刻都在想。 黄三等人看得心惊,觉得谢无偃简直要把自己活活熬死,状态简直让人恐惧,纷纷忍不住劝,可没有人能劝得动。 谢无偃在力争每一分每一秒,不但将之前留在m国的那些人全部调动起来,还将华夏内的人全员待命,让他们去找,让他们去搜索追踪他哥哥发来的信息源头,想竭尽可能早一秒找到时诉安,见到时诉安! 可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特别有用的消息,他只能确定时诉安目前大概在m国的西部,大概在k省,j省,或者s省,却不能找到具体的位置,尤其那条发到他手机上的讯息,不管怎么追踪解码,都查不到任何“源头”,就仿佛凭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