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向国公说,免去你禁足之罚。” 陈婉华不觉抬眼看他,心中犹豫不定,方氏忙拉着她起身行礼,道:“臣妾与婉华叩谢陛下天恩!” 却在此时,汤升回禀道:“陛下,英国公求见。” “让国公进来吧。”崔恕道。 少顷,陈清和一脸尴尬地地走了进来,匆匆向崔恕行礼后,立刻转向方氏和陈婉华,道:“谁让你们来的?还不赶紧回去!” 崔恕看他的神色,大约也是后悔了,便道:“国公来得正好,朕已经免了大姑娘的禁足之罚,后续其他的事情,国公与夫人自行商议吧。” 陈清和脸上越发难堪了,但这事原本是他偏心惹出来的,也没脸在皇帝面前掰扯,只得道:“臣叩谢陛下天恩!” 崔恕心里惦记着糜芜,便起身向外走,道:“也到了饭时,国公与夫人就留在宫里用饭吧,饭后再向朕回复你们商议的结果。汤升,让御厨房备膳。” 身后传来陈清和等人的谢恩声,崔恕也顾不得理会,只快步往福宁宫走去,刚到后殿,就看见宫人们捧着空食盒从偏厅里出来,想必是已经摆好了午膳,崔恕抬眼看见糜芜出厅相迎,不由得一笑,道:“你的耳报神倒是快,想来是掐着时间准备上的?” “哪有,”糜芜抿嘴一笑,道,“已经热过两次了,左等右等都等不到陛下。” “清官难断家务事,我已经尽力赶时间了。”崔恕走近拉了她在食案边坐下,道,“我这个舅舅家里,如今是老大一笔糊涂账,我让他们一家子都留在宫里用膳,等吃完了,大约也能心平气和一些,到那时候我再听他们回话。” 糜芜心里想着贾桂的话,便问道:“是为了什么事,怎么陈大姑娘也来了?” “国公两口子起了争执,连累她挨了打,又要被罚禁足一年,国公夫人担心耽误她的终身大事,所以带她过来求我做主。”崔恕正说着,忽地心里一动,她素来不爱打听这些闲事,怎么这次倒主动问起?难道是因为陈婉华? 他不觉便向糜芜脸上细细看去,就见她夹着碗里的荔枝鹑子,似乎是漫不经心地问道:“什么终身大事?” 她面上虽然滴水不漏,但她既然点了名字发问,自然十分留意,况且她之前便曾提过英国公的两个女儿——朝野上下对他会不会与陈家亲上加亲的猜测崔恕也曾有所耳闻,看来她也在惦念着,若是她不准备嫁他,又何必留心这些事? 崔恕心里一阵欢喜,只想引着她亲口说出来,便向糜芜碗里夹了一筷枸杞芽,故意含糊着说道:“终身大事么,大姑娘今年十八了……” 后面的话他不说,只等她来发问,可糜芜虽然心里记挂着,一见他突然转了腔调,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既然有心情与她玩笑,那么陈婉华的终身大事大约跟他也没有什么关系,况且即便有关系,也是正常,问不问的,也没什么。 糜芜慢慢地吃着枸杞芽,笑道:“陛下当和事老,也是不易。” 崔恕只等她发问,然而等了半日,越等越见她气定神闲,说这个说那个,就是不提陈婉华,崔恕心知她大约已经识破了自己的意图,无奈地说道:“我已经免了大姑娘的禁足之罚,国丧过后,国公夫人也好给她说亲了。” 糜芜点头道:“陛下果然怜香惜玉。” 崔恕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酸溜溜的,竟然是意外之喜,不由得脱口说道:“你放心。” 糜芜抬眼看他,笑笑地问道:“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崔恕握了她的手,低低说道:“凭他谁的终身大事,都妨碍不到我们。” 糜芜心里一热,偏开了脸。 展眼便到了清明,在奉先殿祭奠过崔道昀之后,糜芜搬出皇宫,住进了昌乐郡主府,她虽然行事不喜铺张,并不曾想过要大操大办,但京中的官宦人家听说御前的红人昌乐郡主有乔迁之喜,纷纷遣人送来贺礼,一时间门前车水马龙,足足闹了大半天,各色礼物也堆满了一间屋子。 近午时分,江绍带着一车贺礼再次登门,道贺之后却踌躇着不说话,糜芜心知他是为了苏明苑,便道:“我跟陛下说过,陛下已经答应了,不过还要再等一阵子。” 崔恕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