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近来,胡莺莺觉得很奇怪。 她这人一向爱睡懒觉,家里没有请安的习惯,她不用给夏氏请安,糕糕跟豆哥儿也不用给她请安,但娇娇却日日带着大宝等在她房门口。 胡莺莺没觉得好,倒是觉得很困扰,吩咐下去让人告诉娇娇不用来请安,可娇娇依旧日日等到门外。 刘二成每晚都忙到深夜才睡觉,胡莺莺又想陪他说话,睡觉是不可能早睡的,就想第二日起来晚一点,这下有人等在外面,根本睡不踏实。 若这孩子是糕糕,她还能直说几句,可这是大嫂留下的孩子,她多说几句说不准孩子就有心理阴影了。 胡莺莺忍着困意起来,梳洗打扮,娇娇与大宝进来给她请安。 “二婶早安,这是侄女起早给二婶煮的银耳羹。”娇娇恭顺地走过来。 胡莺莺困的想吐,但面对小孩子,她只能笑笑。 “娇娇有心了,我尝尝。” 她只想睡觉,哪里想吃银耳羹?随手从梳妆台上拿了一把玉梳子递给娇娇“你一个女孩儿家,拿回去留着梳头。” 娇娇内心狂喜,她知道,二婶桌上的东西就没有不好的。 如此反复,娇娇竟然治好了胡莺莺睡懒觉的毛病。 胡莺莺渐渐也觉得娇娇其实有跟糕糕不同的地方,糕糕日常就是看书,学习女红等事儿,娇娇却把精力大多放在了学习厨艺以及规矩这方面。 因为胡莺莺在行走坐卧方面并没有太过在意,教给糕糕的也不多,更没有如何强制糕糕做个淑女,也一向不在意这些,糕糕便有些放飞,跟那些礼仪至上的家庭出来的小姐们还是不一样的。 但娇娇却不同,咖喱有教习得师傅,她学的刻苦,一举一动越来越刻板,差点把胡莺莺眼珠子都要吓掉了。 不仅如此,娇娇开始劝糕糕。 “你我都是刘家女,出门在外关乎的是刘家的声誉,切不可莽撞,否则二叔二婶辛苦打下的江山岂不是白费了?” 糕糕从小就自由自在,哪里被人这样说教过? 她虽然大部分时间很和气,被人这样反复说了几次,心中也有气。 “娇娇,你我各有千秋,有各自的活法,没必要干涉对方。” 娇娇依旧苦口相劝“你我岂能只顾着自己?二叔二婶辛苦至今,我们要为刘家挣脸面。” 糕糕懒得理她,喊了丫鬟便要出门。 她出门也随意的很,有时候自己穿着男孩儿得衣裳骑着自行车就出去了,若是穿着女孩儿衣裳才会坐马车。 糕糕今日穿了一身桃红色的裙子,上面绣着合欢花,瞧着甜美的很。 她神色不是很快,丫鬟轻声劝导“小姐您何必与她置气?再如何说您才是老爷夫人正经的女儿,是咱们刘家正经的小姐,她就是礼数再如何了周全,也不过是徒劳。” 糕糕根本没听进去,她是觉得娇娇有些烦人,但也没到那种让她忧心的地步。 她这是为了肖正言。 前些日子肖正言说是替人办事,到如今都还没消息,糕糕心里闹的慌。 自打孙府出事,肖正言处境更为艰难,离开了孙府的庇佑,在京城也如浮萍,糕糕私房钱不少,偷偷塞了些给他,他却说什么都不要,前些日子不知道怎的搭上了庄王府,要替庄王之子办一件事。 肖正言如今住在城东的一处巷子里头,地处偏僻,人烟稀少。 糕糕让丫鬟去敲门,半日没有人开门,她不相信,又自己去敲门,依旧是没有人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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