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根本,没用了。” 刘二成僵立原地,见胡莺莺没来,便问丫鬟,云儿过来说道“夫人说要去找药材,具体是哪里奴婢也不知道。” 这会儿,胡莺莺在京郊一处庙内。 她自打来到这个世界就知道自己命格与旁人不同,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也都不奇怪了,如今糕糕这样,她作为糕糕的娘,心里头难以接受。 胡莺莺跪在佛像跟前,双手合十。 她要救回糕糕,若是老天看得见,她愿意用一切来救糕糕。 胡莺莺跪到深夜,这庙在高山上,到了夜晚和尚们都回自己屋子了,空无一人,庙堂之中佛祖的神像威武清冷,烛光映着显得倒是让人有些惊恐。 风一阵阵地吹,远处野狼的吠声一阵阵传来,胡莺莺闭着眼睛跪在蒲团之上,一言不发,内心默默祈祷。 胡莺莺跪了七日,每日早起到庙里一直跪到深夜才回,膝盖红肿到不能走路。 庙里和尚一个个看在眼里,终于不忍心告诉了方丈。 方丈沉默良久,最终摇头叹息“天地不仁以万物喂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可人心自是一切的力量,明日那女施主再来,便把这药给她。” 第二日,胡莺莺面色惨白,依旧在丫鬟的搀扶下来了庙里,小和尚把药草给了她,胡莺莺眼泪汹涌而落! 糕糕自打吐血之后连着烧了数日,今儿早上已经不大好了,她来的路上都还在怕糕糕会不会随时就没了? 胡莺莺拿了草药赶紧回去给糕糕煎了服下,不过一个多时辰,精神竟然就好了许多。 这草药竟然这般神奇,一家子高兴坏了,而刘二成发现了胡莺莺膝上的异样,半日没曾说话。 这些日子他也在到处找大夫,累得合眼的时间都没有,竟然就放任胡莺莺这样伤害了自己。 “往后再有这样的事情,教给我做。”刘二成拿出来药膏,细心地给她擦药。 胡莺莺连日来的疲惫终于可以有地方倾诉,她靠在刘二成的怀里,忍不住流泪。 糕糕的天花自打吃了那一碗汤药竟然就好了,才三日就可以下床了。 但京城之中瘟疫还非常严重,每日都要死掉许多人。 刘二成作为朝廷一员,深知这事儿闹的人心惶惶,皇上每日里都在逼着大家想办法。 谁不想找到法子?可若是深的有好法子,也就不会有如今的境况了。 刘二成带了人去庙里询问,原本想求和尚告知一下哪里还能找到那种药草,和尚们却一一摇头“什么药草?我们不知道。” 人家若是想救,还能等到刘二成去问? 天下之事,岂止是庙里几个和尚管得了的。 那药草原本就是方丈的师傅所留下来的,只有一棵,可化百毒,他也是被胡莺莺诚心所动才拿了出来给她。 眼见着京城天花越发严重,虽然说糕糕是病好了,但一家人心里头还是怕得很。 刘二成每日里都要进宫,文武百官一起垂首听着皇上训斥,竟无一人能有法子。 下了朝回到家,刘家外头竟然乌压压跪了一群人。 “刘大人!求您救救我们!草民们实在没法子了!” “我爹得了天花,花光了家里的钱也没能治好!如今我儿子也得累天花,刘大人,我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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