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外头?”他气得后槽牙都在痒。 这女人究竟知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 糕糕慢吞吞地进去,身上已经换成了齐小姐的干净衣裳,齐小姐稍微胖些,那衣裳穿在她身上就有些宽大,瞧着就有些好玩。 她一步步挪到他跟前,皇上斜着身在在榻上,手里拿着一串玛瑙珠子,懒懒地看着她。 “先把姜茶喝了。方才大夫给你瞧了吗?” 糕糕也听话,端起姜茶喝了一口,如实答道:“都瞧了,没什么事儿,就是得注意保暖,否则容易得风寒。” “嗯。那你来找朕,要说什么呢?”皇上瞧着她,不自觉心里又跳动过快了。 他看着她精巧的小鼻子,小嘴巴,光洁的额头,梳的整整齐齐的头发,不知道为何,宫里宫外美人都特别地多,可是他就是觉得她好看些,仿佛那些人都是背景板,唯有她,是个鲜活的人。 一瞧见她,他心里头就有了许多灵动的情绪,让他觉得自己活的真实,而非麻木不仁,像个工具一般。 糕糕撩起衣摆,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开始说道:“皇上,您两次救我,我这条命也是您的了,您若是想要,无论叫我去哪儿,我都愿意的了。” 皇上摁了摁太阳穴,指着她,声音都变了:“你是要气死我?!” 糕糕无辜地看着他:“我哪儿说错了吗?您救了我,我欠您一条命。” 皇上忽然站起来走过去,一把把她拉起来,目光里都是炽热的火:“是吗?既 然我救了你,你什么都愿意,那你过来,坐朕的腿上。” 他退回去,坐在榻上,拍拍自己的腿要她坐。 糕糕睫毛扑闪了两下,声音轻轻的:“我太重了怕压着您。” 皇上面不改色:“今儿就是压死我,我也认了,你坐不坐?不坐就别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朕不爱听!” 这人……怎么就这么奇奇怪怪呢! 糕糕咬咬唇,有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那样子像个小兔子在哀 求主人别吃了自己似的。 “非得坐您腿上吗?”她纤细白净的小手,拧着手帕,非常不自在。 皇上差一点就心软了,但终究是坚持说道:“你这人就是狼心狗肺,说的倒是好听,朕也是瞎了眼,才会跳下水救你,那水又脏又臭,冻得朕……” 腿上一沉,鼻息间是一阵清甜的香气,她的头发碰到了他的唇,皇上有一瞬间僵硬地不知道该如何动弹。 “皇上,我坐了。”糕糕低声说道,她看着自己的脚尖,心里跳得厉害。 皇上没说话,糕糕有些害怕:“是不是我太重了?那我下去?” 听到糕糕这样说,皇上一把搂住了她,声音低沉,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深厚情绪:“刘宜安,坐一辈子,别下去了,朕求你。”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糕糕曾经也是被肖正言抱过的,那时候就是单纯地抱着,也从未觉得有什么太过异样的情绪,就是觉得害羞,觉得欢喜。 可是,在皇上的怀里,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她心跳得非常厉害,闻得到他身上与众不同的龙涎香,以及,感受得到他不自在的拥抱的姿势。 他在试图抱着她,但姿势奇奇怪怪,似乎怕抱得太紧了,但又怕抱得太松了。 糕糕不知道为何,在心里想笑,又想起了他的胳膊,就问:“皇上,您胳膊完全好了吗?”=amp;#x6770;amp;#x7c73;amp;#x54d2;xs 皇上似乎也平静了许多,他从未体会过这种感觉,温香软玉盈满怀,时间仿佛静止了,一切都变得那般奇妙,好像这世上忽然多了一种意义,教他觉得活着是一种多么幸福的事情。 他突然,就很想长命百岁,想要跟她永永远远地这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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