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去县里县衙。一匹马便宜的时候也要几十两,打仗的时候甚至一百多两。若是富县能养个十匹八匹的,可这样的穷山沟,有三四匹马就是极限了,那也是给县太爷拉车当座驾的。 所以官差办事,只能靠着两条腿走。 李季本来就是刚跟二狗子做完,此时走起路来不太舒服,大腿根发酸,后面那个地方确实别扭。李季只能尽量小步一点走,别被人看出端倪来。 就这么一路走到了县衙,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时辰。 进了县衙,李季进入大堂就瞧见了两边跟柱子似的站着两排官兵,手里拿着杀威棒,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李季光是看看就觉得腿肚子打颤。 颤颤巍巍到了堂前,也没瞧见外人,上面坐着县太爷,李季人怂不敢抬头看。 到了前面噗通一跪,扣头道:“草民李季,叩见大人。” 县太爷也不着急让他起来,而是将捕头招过去,跟捕头耳语了几句,突然一拍惊堂木。 “大胆李季!你是怎么勾结骗子咋骗钱财的,还不从实招来!” 惊堂木响过,两边的杀威棒同时敲地声音震天,堂威声伴随着木头敲击地面的声音,激荡在大堂之内。 “威……武……” 李季险些没尿出来。 没经历过的人无法体验那种感觉,那不是一个人的威压,而是一群人带着熊熊正气的压倒,仿佛任何的污秽都现了原形,何等威严与严肃。 李季心里头有鬼,被这么一吓,再多的心眼此时也使不出来了,顿时磕了一个头,当场承认:“草民有罪!” 这么快就承认了,省了好些麻烦。县太爷摆摆手,让一众人停下。 冷哼一声,声音说出来,气势如虹:“你倒是聪明,免受了皮肉之苦。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李季不敢隐瞒,甚至不敢去想会被怎么罚,倒豆子似的将话都说了出来:“回大人!小人这么做,也是没办法。那李水生家中有个女儿李巧儿,是我侄子的干妹妹。平日里没少照顾小人与侄子,说句不该说的话,虽然辈分上有差距,可在心底,我当她是亲妹妹疼的。” “说下去。”县太爷点头让李季继续。 “只因为最近李水生鬼迷了心窍,就觉得李巧儿是当少奶奶的命,非要培养着李巧儿嫁到城里大户人家去,正经路子不走,偏要剑走偏锋,教了巧儿姑娘一些不堪入目的羞耻法子。李巧儿是个姑娘家,却又苦于孝道不能反抗,十分痛苦。小人无奈,这才想出了这么个馊主意,只为了让水生哥哥打消这个念头,莫要因为一己之私,毁了姑娘一辈子的大事。” 李季倒豆子似的将前因后果讲清楚,也承认了那骗子是他雇来的。 县太爷听着都有些惊愕,不过到底是大人物,很快恢复过来。说话的声音柔和了些:“所以你便买通外人安排了一切,骗走了李水生的银子?就是为了让他打消折腾其女的心思?” 李季点头,如实道:“草民知罪,按理说水生哥身为人父,有权利左右子女的婚嫁,只是这想法着实糊涂,更是一厢情愿。他仅仅是脑袋一热,过段时间也许就清醒过来了。可是李巧儿等不到她清醒便要出嫁的,等到那时又该如何?草民自知有罪,但是从始至终都没有半点害水生哥的心思。银子是我出的,那五两银子便是请人演戏的价钱。那五两银子的欠条仅仅是为了吓一吓他罢了。” 这话是李季的肺腑之言,同村这么多年,从小到大,李季对李水生再熟悉不过。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