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偏偏不能直接上去撕,对方三个人,打起来也不能得着便宜。所以二铲子娘更气了,心思怎么转也想不出什么回击的话。 李季带着俩人走了。其实村里落井下石的绝对不止二铲子娘,只是将落井下石弄得这么明目张胆的,二铲子娘是头一个。 若是二铲子娘在这里头再搅合一二,那以后李巧儿在村里怕是不会好过。 往回走的路上李季就在想能不能想个法子彻底解决一下二铲子娘。这人实在极品,要是村里头旁人,再刻薄的人多少都会维持点明面上的太平。这二铲子娘可是不管不顾,啥话都能往外说,专挑不留情面的话说,每次得罪人了,她还以为占了天大的便宜。 纯粹的口舌之快心里舒服,不往长远的想。 偏偏又是个平辈的,不能用身份压着。所以必须想个主意,让二铲子娘一下子老实了。 啥叫记吃不记打?李季就是标准的这种人。这才刚从县太爷那里得了教训,这才一回头小算盘又打起来了。 到了村口又遇到村口坐着闲来无事的爷们们。 这村口就是老爷们坐着时候多,女人过来的少。因为家里头里里外外的零活基本都是女人们干,洗衣服做饭收拾屋子伺候孩子,一天下来就差不多了,就算是有空闲时间,都是串门去人家跟谁家媳妇唠唠家常,也就是这群老爷们空闲时间多,围在这里聊聊天打打牌,打发时间罢了。 农忙的时候,论出力肯定是男人出的多,因为男人天生力气大,不过也不代表女人干的活就少了。地里头出大力的活比如犁地干不了,但播种、锄地什么的没有拿不上手的。而且下地干活以后,这做饭收拾屋子的活依旧是女人家的,等到了农闲的时候,疼媳妇的能帮着干点活,倒个泔水掏个灶灰什么的。 那些不疼媳妇的买酒都在村口打发时间了。 不过好在这些人还算是长心,瞧见一行人过来,啥话也没说,就是跟李季打了声招呼,等他们一起进了李季家门以后这才低声叨咕起来。 等进了屋,先打了水让二人洗把脸。李巧儿还好,水生媳妇的脸都是花的,一看就是哭过的。 水生媳妇先洗了脸,接过李巧儿递过来的手巾,瞧瞧布料,是在城里头买的软布料做好的现成手巾,不像一般人家用的,都是旧衣服实在没法穿了裁成一块一块的当手巾或抹布。 “这村里头也不知道要说道多久。李水生这挨千刀的,是真不毁了李巧儿他不甘心啊。” “事情都这样了,再多想也是糟心。日子还得往前奔。”李季想想又道,“我多嘴提醒你们两句,后面一段日子肯定更是不好过的,村里头要说是背后,什么样的难听话都能传出去,你们要是真听到什么也全当没听见,啥事都有过去的时候,等过上一两个月给巧儿说亲,我帮忙雇个好媒婆,怎么也不会让巧儿亏了。” 水生媳妇听了这话,眼睛又湿了,思来想去叹口气:“日子总要过下去,就是委屈了巧儿。” 巧儿拉着水生媳妇的手:“娘,我没事。左右我也不想着嫁人。在家里头都是自家人,有娘疼着我这辈子都享福,总好过去别人家受委屈。” 要是倒退两个月,水生媳妇还能训两句女儿家没有个女儿家的样子,哪有女人不嫁人生子的? 可是现如今怎么也开不了这个口,李巧儿的命够苦的了,怎么也要让她任性一回。 抱着这样的想法,水生媳妇没答应,也没反驳,只是看着李季道:“既然来了我们也不能干呆着,有啥活用得着的尽管说,我们也是闲不住的。” 李季也没跟她们客气,直接找了活让她们干了。 李季找个锄头出门,走了几步果然瞧见二狗子在自家的开荒地里头除草呢。全村怕是找不到比自家除草还勤快的人家了,不过也正因为除草勤快,田里头平时瞧不见杂草,庄稼长出来也壮实产量也多。 “你也不睡会儿。”站在地头看着低头忙活的二狗子,李季心里头是心疼的。 昨天晚上那么多事,就算是二狗子肯定也累了。 二狗子头也不抬头道:“你也没睡。” 二狗子说的有道理,更何况家里头还有水生媳妇和巧儿,睡觉有点说不过去。 拿锄头过来,就算没有杂草松松土也好。地里头的肥足够,再过两个月再施一次肥,今年就不用再施肥了,剩下的只等着庄家丰收,来年又是一次轮回。 二人在地里忙了近半个时辰,就看到天边有乌云聚集,从风向上看是往这边走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