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都带着点哀怨,询问道:“怎么了?” 李季干笑:“没啥,就是二狗子有时候想事情跟咱们两股劲。跟您说件事也不怕您笑话。早前我跟他说以后给他娶个大胖媳妇,他问我啥是媳妇。我说就是给他洗衣服做饭的,他不知道啥是媳妇,就知道我给他洗衣服做饭,就认定我是他媳妇了。后来有人的时候他还当众说过我是他媳妇,闹了好大的笑话,一直到现在还误会着呢。我是怕他突然说出啥吓着您。” 二狗子在旁边嘟囔了句:“你本来就是我媳妇。” 李季低头五指拍在脸上,弱弱道:“听见没。” 县太爷顿时眉开眼笑,笑声爽朗道:“这也是一大趣谈,好歹知道了媳妇这两个字。只等着天长日久的,总会明白过来。” 县太爷又转向二狗子,笑问道:“说李兄弟是你媳妇,那你可知道什么是媳妇?那你要怎么对媳妇?” 媳妇这两个字勾起了二狗子的兴趣,他一脸正色道:“媳妇是要过一辈子的人。别人都是媳妇要生孩子,可四叔不会,我也不会。但他还是我媳妇。我们吃在一起,睡在一起,我摸……唔。” 二狗子嘴里又多了一块糕点,李季哭的心都有了。他都想给县太爷磕一个,求求她别问了,再问都露馅了。 显然县太爷没明白李季的苦心,反倒是觉得被李季大断有些可以。 “所以你知道要跟媳妇过一辈子?” 二狗子点头:“我不知道一辈子有多长。我只想跟他一起种地,一起养牲口,一起陪着小尾巴和松松淘淘。” 李季将脸埋在桌子上,脸热的厉害,连阻止二狗子都做不到了。二狗子的情话很少,说不想听那是骗人的。只是在县太爷的面前李季明明可以阻止却因为一时的贪心米有,李季脸上发烧,心里头却跳得厉害。一半是紧张,一半是害怕。 县太爷只以为李季是无奈过头了,满心思的还是在跟二狗子的说话上。 “小尾巴?松松淘淘?”县太爷没听明白,只觉得听着像是名字。 “我们养的,跟我们很亲。小尾巴是狗,很粘人,很能吃。有什么声音他就叫。松松和淘淘很调皮,还偷东西吃。但是长得好看,就不打了。”二狗子很少说这么多话,所以语言组织起来有点生硬。但不得说,这话从二狗子的嘴里说出来,感觉很温馨。 县太爷也听出来了。二狗子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家。 县太爷不知道李季究竟又怎样魅力,不到两年的光景,就给了二狗子这样一个让他流连忘返“家”。 要说这个家条件好?县太爷府里头比李季家里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不论是从条件上,还是血脉上,县太爷的条件都优于李季。可二狗子就是偏向李季的那一头,甚至还要李季再中间搭桥才肯理县太爷。 县太爷想不明白,但说真的,面对李季这个人,县太爷提不起丝毫的厌恶感,甚至在李季可能有污点的时候主观上为其开脱。比如前几天的骗子事情。明明第一时间就猜到了是李季,可随后就自发的开始找原因去喂李季洗清。 或许世界上真的有这么一种人,不容易让人讨厌,很容易拥有好感。 “你若是想他们,我一会儿就派人接他们过来。” 二狗子摇头:“他们不认识外人,只认识我和李季。松松和淘淘不让人抓。” 这么说的意思是,想要见到,就只有二狗子和李季回去了。 县太爷微微沉默。平心而论,他并不想二人回村。也许是他多心了。二狗子越是想回去,县太爷就越是觉得他们回去就不会回来了。虽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可二狗子心再那边,越是回去,就愈发增长了二狗子对回去的念想。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