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点头:“就是这样。” 二狗子不清不楚的描叙,也就李季能听明白。 知父莫若子。虽说缺失了二十年的相处,但是从血脉上建立起的缘分,还是让二狗子很轻易的窥探到了县太爷的内心。 能够轻而易举的扎县太爷的心,大概就是证明了。 二狗子这样的说法,让李季重新燃起了希望。回家种田、养牲口。家里头还有小尾巴、松松和淘淘。狼没人给做饭吃了,以后想要吃好的还要跑这么远的路过来吃,回去以后它就不用绕远了。 李季反手抱住二狗子,拍拍二狗子的后背,亲了亲二狗子的唇角:“那睡吧。明天或是后面,咱们要演一场好戏。” 具体时间看县太爷的安排,李季和二狗子都是戏里头的角色,听着县太爷这个班主的话。 第二天一早儿,起来直接在屋里头用了早餐,捯饬好了就被两个丫鬟领了出去。知道门口才知道,县太爷要带他们去看戏。 李季没听过戏,前两年村里头倒是来过一个草台班子,穿着打扮只比村里人好一点,说是唱戏,实际上连正经的行头的都没有,就是哼哼呀呀唱那么两句意思意思。 村里人都是去听个新鲜,奈何村里头不富裕,大方的每一个。他们一瞧赏钱少,两段没唱完就收拾离开了。 从那以后村里连草台班子都没有,更没瞧过正经八百的戏。 李季这人每件事,到了那儿都喜欢东张西望,瞧什么什么新鲜,到了那儿还不够人瞧笑话的。 不过李季本人都不在乎,左右旁人笑话旁人的,他自己这市面见到了,就心满意足了。 马车里头县太爷就先把话说好了。 “一会儿看戏,我会点一出《王宝钏》,那是我会情绪激动说出些什么话来。你们也不必听清是什么,只管着点头称是就是。我会顺势说出要长安带着李嫣的尸骨回族里头,明儿就出发,等到了明日你们就去将李嫣的骸骨带回府里,供奉几日后,再吹吹打打的我族的方向去。你们村里有人见过我,所以我不好跟着一块儿去。到时候我派管家跟着,回村后什么样,要都听他的。” 县太爷说了这么多,基本上把二人需要做的都说清楚了。二人点头,县太爷可以说是将他们二人要做的事情最简化了,其他的时候就要看县太爷的安排。 城里头的路平坦些,马车不颠簸。县里头只有唯一一家戏园子,并不大,算是县里头热闹的地方了。 县太爷的马车做生意的都认得,门口站着的伙计瞧清楚了忙立起身子,见县太爷下马车了忙行礼请安。 一行人下了马车直接进了戏园子。前院有一个小戏台子,上面正咿咿呀呀的唱着,下面几排小凳,人都坐满了,是不是传出几声叫好,热闹的很。 李季扯着脖子往那边瞧,被身边随身伺候的家丁拉过去,低声道:“这边是平常人过来敲戏的。每个遮风挡雨的盖子,平日里尽是风吹日晒。不过票价便宜,五个铜板能瞧一上午的热闹,所以平时不缺人,闲来无事的,整日坐在这里的也有。咱们要去的是前面的堂屋,那里头地方宽敞,有上下两层,茶酒点心一应俱全,最是舒服。” 李季听了解释,点点头道:“那屋里头肯定不便宜吧。” 家丁笑道:“这爷您就别放心上了,出来玩图个乐,莫要被银子扰了兴趣。” 这话听着痛快,李季不再多想,跟着县太爷直接进了大堂。 一进屋就觉得清凉极了,物资四角都有冰降温,上面也吊着几个装冰的盆子。屋子里凉飕飕的,舒服又不至于寒冷。 李季深吸口气,只觉得透心凉的舒爽。 屋子里座椅排放有序,大致上分六块地方,中间都隔着三个人能走过去的距离,方便客人出入或是伙计伺候客人。 这周边抬头一敲要有个二楼,二楼也就两丈宽,放上桌椅也做不了几个人。周围还都有纱帐,若是不想被人瞧见,或是做什么隐私的事情,就可以拉上纱帐,外面就只能瞧见一个影子。 县太爷提前订的位置,就是头一排最中央的三个位置。那是瞧戏最好的地方。连台上戏子的表情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台上的戏子也瞧见了县太爷,对视一眼用眼神合计着。县太爷还没有发话改戏,这戏还是要唱下去。 随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