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安王多疑,此一击未必会出全力,更大的可能还是试探,多年的明争暗斗,中安王的刀锋从不曾如此接近李弋,他既怕是圈套,又怕错失良机。 宴会散去,鹿霄醉醺醺的粘着李弋非要和贺青喝酒,李弋听他提到三弟贺青,本欲细问,可眼下时间紧迫,只好把路都走不稳的鹿霄交给南宫照顾。 金风四起之时,李弋的队伍迅速向宫墙两边避闪,双方都有准备的偷袭就不叫偷袭,叫演戏。 乱箭过后就是混战,李弋的人本可速战速决,翩翩又要给中安王一种险些得逞的错觉。李弋早年穿梭于战场,应付这种小场面自是游刃有余。 寒光闪烁,纪郢瞧见墙上的黑衣人收执短弩,正对准不远处的鹿霄。此时再出声提醒已经来不及了,情急之下一个飞扑,推开鹿霄。纪荀怕弟弟有危险,也扑过来挡在纪郢身前。 鹿霄看着纪家兄弟,忽然觉得他们非常可爱,跟两只小兔子似得。 破空之声四起。鹿霄和李弋同时皱眉——大意了,还有第二队弓箭手。 再次乱弩齐发,李弋拨打短箭,不料几只短箭以极刁钻的角度从他的佩剑缝隙钻过,眼见顾此失彼,情急之下李弋反身抱住纪荀。 纪荀做梦也没想过大王会枉顾自身安危来救他。那寒光几乎要穿透李弋的脊背刺到纪荀的心里,他宁愿自己死一万次也不愿李弋为此受伤。就在那一刻,纪荀耳边响起那晚李弋对他说的话:无论文韬武略,必要有一技傍身,不然只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原来,真的是他不懂,难道懂得的代价一定要如此惨烈。 纪荀直勾勾看着停在李弋背后不足一指远的箭尖,抬眼对上鹿霄戏谑的目光。 李弋也回头瞧见鹿霄左手食指中指和无名指缝隙夹着两只险些要了李弋性命的短箭。右手也抓了三只短箭,那是刚刚差点伤到纪郢的三只箭。 “不谢。”鹿霄一把拉起李弋。“还不快起来,你这么跪着不难受吗?” 原来,李弋来不及顾忌地上横倒竖卧的刺客尸身,被绊了脚,半跪着扑在纪荀身上的,很是狼狈。 李弋示意南宫放响箭,此时不必再留手,转瞬间南宫带着侍卫们已将刺客尽数斩杀。 “寡人真越来越喜欢你了。”李弋站起身就给了鹿霄一个大大的拥抱。 “刚刚你若是扑向我,我定从了你。”鹿霄一笑,星月失色。 “寡人现在后悔了,再有下次一定扑向你。”李弋放开鹿霄,拍了拍他肩膀。“你可愿考虑一下。” “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