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喝了酒,所有的情绪都在这一刻飞快放大,恐惧,焦躁,震怒和迷茫,接二连三地冲击着他的心神,让他方寸大乱,渐渐失去了理智。 “呵……你为何如此激动?恐怕你自己心里也清楚,那些抓走你妻儿的人有几分可信,王爷罩着你这么多年,你忘恩负义也就算了,如今面对这样的事情,你不第一时间向王爷求助,反而是伙同那些外人来陷害王爷,真是令人不齿!” “不是的!我没有!” 王东孚心绪纷乱,脑子很不清醒,被林傲雪一席话搅得意识乱糟糟的,竟不能分辨对错好坏,只一个劲地瞪着眼,看林傲雪脸上的面具,视线越来越模糊。 “你还说没有?若你当真忠心耿耿,为何不将那些有可能危害到王爷的证据主动销毁?以王爷的权势,难不成还不能保住你一家老小?你真是愚蠢至极!” 林傲雪越往下说,王东孚的心情越加慌乱,待到最后这一句,他已经完全承受不住,紧抓着林傲雪的胳膊,放声大哭起来。他哭得满脸是泪,使劲儿抓着林傲雪的袖口,呜呜咽咽难以成言。 林傲雪眼中的怜悯渐渐变作无法言喻的悲哀,她轻声一叹,又道: “若你还有一点自知之明,便该将账本的所在告诉我,我会将此事如实禀报王爷,就说你已诚心悔过,王爷宅心仁厚,一定会想办法救回你一家老小。” 王东孚听林傲雪如此说,整个人都激动起来,他张大了嘴瞪大了眼,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过了好一会儿,才借着醉意,战战兢兢地询问: “王爷当真会帮我?” 林傲雪虽然觉得他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刚才话语中提及王东孚忘恩负义,并无偏颇。她冷漠地扫了王东孚一眼,道: “你与王爷之间往来多年,王爷可有抓过你的妻儿来威胁你做事?哪一方更值得信任,你自己心里没有一点计较吗?” 说到最后,她的语气已经变得十分严厉,她面具下的一张脸整个扭曲起来,好在借助面具的遮挡,王东孚无法看到她面具后的神情。 她劝说王东孚的每一个字对于她而言,都堪比凌迟。 她竟为了能说服王东孚,从而拿到指证北辰贺的证据,竟如此夸奖北辰贺,真是让她自己都始料未及。 王东孚嚎啕大哭,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痛悔不已。 他匍匐着向前爬了两步,猛地抱住林傲雪的裤腿,情绪激动地说道: “我把东西藏在一处私宅里!在架左侧第三个抽屉……” 王东孚的话才刚说完,忽然一道利箭自远处嗖的一声飞过来,林傲雪抬手去抓,却慢了一步,那箭身擦过林傲雪的五指,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