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意外得知效忠于他的那窝山匪已经被人连锅端了。玄鹤闻讯拍案而起,震怒至极以至于气血攻心,让他一下子险些没有站稳。 他一把扶住桌案稳住自己的身形,两眼圆睁,瞳眸中满是不可置信,对前来禀报消息的暗卫呵道: “消息属实?千真万确?!” 那暗卫浑身一颤,玄鹤遣他去联系山匪,他用以往的方式没有得到回应,便主动去了一趟山匪的老窝,这才发现变故,匆匆回来禀报,半点假都没有的。 “是,属下亲眼见那匪窝被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玄鹤双拳紧握,感觉眼前阵阵昏花,脑袋晕眩难受,不由抬手扶住额角,又沉甸甸地坐回椅子上,长声一叹: “究竟是什么人在与我作对!” 一声愤恨的叹息之后,他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旋即猛地两眼一瞪,他想到了一个人。 裴青! 那山匪先前是被他派去抓裴青的父母的,那一次他们任务失败了,动手的人全被灭了口,他没收到后续的消息,本来是打算彻查的,结果烟雨楼突然出了事,他被云烟设计下了毒,他忙于清除自己身上的毒,便没有闲暇再管那匪窝里的事情。 再之后更是一直忙忙碌碌,半点时间也抽不出来,及至郑柏和卫亦二人被抓,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栽了一个大跟头。而眼下,他得知山匪已经被除,那困惑了他许久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 原来是裴青。 不需要任何佐证,他已经断定了是裴青在背后对他的人马动手。 或许裴青并不知道自己是在与玄鹤对抗,他只是误打误撞地经由那山匪牵出了一根长线。但云烟多半在这件事上有推手,否则,以裴青之能,就算查到了卫亦,也不该将未与山匪直接接触过的郑柏一起牵连进去。 玄鹤感觉自己额角青筋暴跳,头痛欲裂,他垂着头,眼中暗潮涌动,眼下他手里能用的人已经被除去大半,若再不采取行动,恐怕将再难翻身。 他需要亲自去一趟军营了。 又过了两日,影叁来与林傲雪汇报了自己同吴南世接触之后的情况,言道: “将军,吴南世此人看似文弱,但心志极坚,且能力很是出众,属下近日里观察了许久,未见其有任何不妥异动,倒是中途有一件小事引起属下注意,前阵子陆都尉扫雪修桥造福于民,将军奖赏了陆都尉,这些事情都要经由卷宗处的人记录在案。” “吴南世手下一名文官在卷宗上将此事录入的时候不慎打翻了墨砚,吴南世得知后,竟凭借先前对那书册过目的印象,将那一页被被墨汁覆盖的内容全部默写出来,属下后来找机会偷偷查看,一整夜约有千余字的内容,与陆都尉此前经历比照,分毫不差。” 林傲雪闻言,瞳孔微缩,眼里露出惊讶之色,此事若是巧合,那便说明,吴南世对军中每一个人都极为了解,他能记住每一个人在军中的经历,邢北关内兵众数十万,林傲雪自己连人名都记不全,吴南世竟能做到这样的程度?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