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陛下?” 云烟的声音像是裹着一层果酒,又香又醇,还能醉人。 林傲雪两眼掀开一条浅缝,咕哝了一声,应道: “想烟儿。” 云烟轻笑起来,笑容柔和,像是一阵暖风吹进林傲雪心里,将她一颗心熨帖得温温软软。 趁着云烟娇笑,林傲雪眼珠子一转,深吸一口气,蓄势而发,扬起脑袋像个小狗似的在云烟脖子上啃了一口。 云烟猝不及防,惊呼出声。 林傲雪啃咬力道不大,舌头湿软,扫在云烟敏感的肌肤上,让云烟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起来。 林傲雪趁势翻身,一只手将云烟两条胳膊交叠起来按住,伏在云烟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云烟。 她两眼倒竖,却双颊酡红,是方才情动之后未消退的颜色。 云烟还未从刚刚的惊吓中回过神来,她微扬着头,露出一截白璧般的脖颈,像是最诱人的珍馐,惹得林傲雪食指大动。 她俯身去吻云烟的唇,空出来的一只手顺着云烟窈窕的身线缓缓游走,云烟的低吟声越渐娇柔,勾魂夺魄,让林傲雪沉溺其中,不知不觉地松开禁锢云烟的玉臂的右手。 云烟两眼微睁,眸子里划过一抹浅笑,朦朦胧胧的,妖娆而妩媚。 林傲雪正吻得入神,忽然又被云烟拿捏了身上的敏感之所,她嘴里“唔”了一声,但强撑着没退缩。 云烟咯咯笑着,再度上下其手,两人相拥滚在一起,你来我往,谁也没轻易罢手。 一折腾,直至月上中天,屋里低吟浅唱,欲诉还休。 第二天的早朝不出意外推迟了一个时辰。 林傲雪拖着困倦的身体抵达宣德殿,在看到愁眉苦脸的王德生时,立马就来了精神,她大踏步走上玉阶,在龙椅上坐下,抬手示意宫人可以开始早朝了。 宫人唱罢,早朝开始,堂上众臣高呼万岁,待林傲雪道了平身,众大臣才纷纷起身,将近日来未向林傲雪禀报的政务一一呈报上来。 林傲雪让身边的宫人先将奏折全部收好,而后才冷眼瞅向王德生,喝问: “王德生,你可知罪?!” 王德生浑身一颤,惶恐至极,连忙俯身叩拜,高呼一声: “陛下,微臣知罪!” 堂上百官面面相觑,不知林傲雪和王德生一唱一和是在打什么哑谜。众人再一看殿上,杨御不见踪迹,一些对内情有所猜测的人立即心思就活络起来,但谁也没有吭声。 “呵,你犯了何罪?说来听听。” 林傲雪一点也不着急审问王德生,她靠坐在龙椅上,手里拿着云烟送的那半块鸳鸯玉把玩。 虽然这玉在她手里已有好几年了,而且质地普通,是最下等的玉器,却叫林傲雪视若珍宝,即便她身居高位,奇珍异宝见过不少了,还是属云烟送给她的东西最讨她的欢欣。 她抬了抬眼皮,似笑非笑地扫了王德生一眼,唇角勾起冷锐的弧度,既嘲讽,又轻蔑。 王德生匍匐在地,双肩止不住地颤抖,他抖抖索索了好一会儿,才言: “微臣,微臣不该私下与杨御走得太近……” 林傲雪眼中的目光变得越加清寒,甚至还有了两分杀意,见王德生支支吾吾不肯开口说明白,林傲雪冷哼一声,一巴掌拍在桌案上,震得一众朝臣打了个哆嗦。 “哼,你既说不明白,便让朕来替你理理!” 她说着,站起身来,扫了堂上众臣一眼,冷笑道: “王德生,私下与杨御勾结,借用卞南虫灾之事构陷无辜之人,此前还曾在朝中拉帮结派,收受贿赂,实乃罪不可赦!念其为国效力多年,朕不欲深究,便摘去这一身官服,贬为庶民,后世三代不可入朝为官!” 林傲雪不仅绝了王德生的官路,更是连他的后人也一棒子打死,王德生家中被寄予厚望,今年参加科举,有很大几率入仕的长子便算是废了。 此话落下,落在王德生耳中,有如平地起惊雷,将他震得耳畔嗡嗡鸣响,脑子混沌,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直到宣德殿外有侍卫闯进来,要扒掉他的官服,他才惊慌失措,用力甩脱侍卫的钳制,挣扎着伏地连连叩首,行至玉阶前大喊冤枉。 但林傲雪却只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那一眼里仿佛有千里冰霜,有化作实质的冷芒穿透他的胸膛,将他钉在行刑的台子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