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排剩下两个座位,她过去坐好,用5.0的视线满教室搜寻那个好看的后脑勺。 确定衣服的主人有不在场证据,姜稚月善解人意地往里挪了个座位。 没过半刻,西装革履的男老师走进教室,边开口询问:“是公共日语的选修课吗?” 前面的女生点头说是,他才把书放到桌上:“你们蒋老师临时有事,我帮她代节课。” “哦对了,我们先点个名,你们蒋老师让的。” 底下又是一阵唏嘘声,出于对蒋教授认真负责的赞叹。 姜稚月的余光不由自主瞄向后门,随时随地注意熟悉的身影是否出现。她无意间神经紧绷,当听到老师念“林桤”时,最紧的那根弦啪地一声绷断了。 讲台上,男老师抬起头:“林桤不在吗,向负责人请假了吗?” 姜稚月双手攥拳,在心底纠结是为bking林蒙混过去还是装作不熟无视这种尴尬的情况,随后她看了眼身边的衣服,又想起前不久捏过的耳垂。 趁男老师马上要记录的前一秒举起手:“老师,他在厕所,马上就回来。” 老师审视地端详她几秒,见过无数以上厕所为由旷课的学生,实在不可掉以轻心。 大概是姜稚月的表情太过认真,老师最后信了:“好,我知道了。” 课程到中段,bking林依旧没有出现,老师请同学们自由朗读的空隙,还时不时低头打量花名册。 经过上次蒋教授点名的教训,今天翘课的人不多。 也不能说是不多,因为只有bking林一个人。 姜稚月咬了咬嘴唇,不断告诫自己能做的都做了,至于是翻车还是平稳驾驶要看当事人的技术。 一直到课时结束,bking林没有出现。 男老师双手撑在讲桌沿,往下看了眼:“林桤还没到,是吧?” 姜稚月趴在桌上,试图挡住四面八方袭来的目光,她看见老师在花名册的上面写了个字,落笔时她的良心猛地一痛。 bking林帮她那么多次,而她首次就翻了车。 蒋教授那么重视出勤,期末的考勤分数比重肯定占很大部分。 她觉得还可以挽救一下。 姜稚月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再次举起手:“老师……他还在厕所。” 声音越来越小声,最后底气不足强撑着气势和老师对视。 教室里短暂地静了一秒,紧接着哄堂大笑。 老师露出个恍然大悟又意味深长的表情:“哦,两个小时啊,他挺厉害的。” “……” ** 晚上七点钟,天色完全暗下,弯月倾颓,月色如霜。 黑色轿车停在宿舍楼前,坐在后座的蒋媛递过去一捧点心让贺随拿上去给舍友吃。 今天老爷子八十大寿,贺随陪父母前去祝寿,身上穿着笔挺西装,领口打了个绅士无比的温莎结。 车厢内空气不流通,他扯开领带,接过东西推门下车。 走到宿舍门口,里面一阵接一阵的嬉笑声挤出门缝,贺随推门而入,目光扫过满地狼藉,迅速将迈进去的那只脚收了回来。 毛杰被林桤压在床上,喉咙被死命锁住,圆脸涨成猪肝色。 “哈哈哈造粪机本机,现在谁不知道林大主席在厕所蹲了两个小时。” 贺随静静站在门前,等里面的两个人消停了,避过地上的枕头拖鞋走进去。 林桤大口喘着粗气坐在床上,抬手指着他:“贺随你干屁吃了,在厕所蹲了两个小时?” 贺随蹲下,拎起地上的枕头丢过去,身上穿着西装,整个人的气场被打磨得格外凌厉。 他递过去一个疑惑的眼神:“你没去上选修课?” 林桤炸毛:“我今天有活动啊,早上九点团建,十分钟前刚回来!” 贺随回忆起今早上的场景,两个呼噜娃睡得不省人事,他要去给爷爷祝寿,只好把林桤叫起来告诉他这件事。 “那我是和狗交代的?” 林桤懵了一下,断断续续回想起半梦半醒间似乎是有道温柔的声音告诉他“我今天有事,选修课你自己去”。 他瞪大眼,愤愤拍了拍床铺:“我操,贺随你以后别他妈这么温柔和我说话。” 宿舍门被敲响,隔壁的同学探进来一颗脑袋,“林桤,有个小学妹还你衣服。” 林桤走过去,狐疑地拆开纸袋露出连帽衫的标识,联名款市值三千多的衣服他买不起,另外还有杯珍珠奶茶,他也不喜欢喝。 毛杰认出那件连帽衫,怂叽叽窝在床上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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