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皮肤。 隐隐有升高的趋势。 “换个词。” 贺随声音变得很轻,像是调情,气息铺落在她的耳廓,热度灼烧。 姜稚月讷讷转头,鸦羽般的睫毛颤动,一时想不出替代的词语,无措地捏住他手肘处的衣服。 贺随低笑,自问自答:“夫唱妇随,你觉得怎么样?” 姜稚月喉咙有些干,乖顺地点头,“似乎比入乡随俗好一些……?” 她刚洗完澡,身上带着沐浴露的香,是他经常用的味道。 贺随不自禁地垂头,下巴抵住女孩柔软的肩窝,将人整个抱在怀里。 喘息声变得异常清晰。 姜稚月并不抗拒他的靠近,甚至喜欢和他亲昵。她不躲闪,任由贺随的吻落在脖颈,顺着动脉上移。 书房中昏黄的光线糅杂成催人情动的情意。 下一秒,贺随的动作停了下来。 四目相对。 姜稚月看见他的薄唇抿紧,眼底压抑着汹涌的情愫,那种眼神熟悉又陌生,像是要将她吸进去,占为己有。 贺随声音沙哑,指腹蹭了蹭她脖颈,“留下印了。” 姜稚月抬手去摸,小声嘟囔:“谁让你不轻一点。” 贺随转身进了浴室,姜稚月在桌前呆坐了一会儿,翻开最上面的本子。 页面右下角都标有日期,大一时的写生课比较多,几乎隔两天就有一幅图。第二本页数不多,她很快翻完,扉页的隔层里掉出一张纸。 姜稚月弯腰捡起,不经意看见上面的设计图。 她一愣,以为自己看错了,直到展开才看到全貌。 这不是……陆蔓茜那张获奖的图稿吗? 只不过这张是初稿,没有她那张精致,线条也略显随意。右下角标注的日期比设计比赛早三个多月,更不可能是临摹。 这张和陆蔓茜获奖作品如出一辙的图稿。 为什么,会在贺随的写生本里。 答案不言而喻。 也怪不得陆蔓茜获奖后再无一例可以称赞的作品。 - 申城的夏天来得突然,一场雨过去,气温不降反升。即将开始考试周,姜稚月闷在图书馆啃书,贺随忙着赶稿,偶尔会和她一起泡图书馆。 大多时候是各忙各的。 姜老太太的病情不见好转,姜母日日守在床前,姜稚月考完最后一门去医院,在门口遇见晚晚。小姑娘闷闷蹲在地上,戳动手机屏幕。 姜稚月到她跟前,“晚晚,你怎么不进去啊。” 姜晚摇头,小心翼翼看了眼病房,“里面有好多医生,我进不去。” “奶奶早上的时候,晕倒了。”她小声说,“那些人的脸色特别不好看。” 晚上八点钟,姜老太太离开icu转入普通病房,医生交代病人不能太过于劳累,探望时间半小时不准再多。 病床上,老太太带着氧气罩,病来如山倒,全然看不出是当初穿着旗袍气质款款的旧时名媛。 姜稚月走到床边,轻声叫了句:“奶奶。” 姜老太太挣扎着抬起眼皮,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 过了探视时间,姜稚月离开病房。 姜别在病房外,刚处理完公司的事情,来不及换下身上的西装直接赶到医院。 姜稚月后退一步靠住墙,和他商量:“哥哥,订婚宴能不能延迟?” 全家都在关心老太太的病,□□乏力,哪有精力再去筹备订婚仪式。 姜别沉吟片刻,“前几天奶奶清醒的时候,还在算日子,她说六月初二万事皆宜,再往后推,她怕……等不到了。” “她不想到死,都愧对你。” 姜稚月鼻尖泛酸,“我早就、早就不怪她了。” 姜别怕她哭,抬手轻拍了拍她的发顶安慰,“订婚宴的事情有我,有贺家筹备着,不会麻烦。” 姜稚月迟疑,良久才点头答应。 医院这走不开,姜别打电话让司机送她回宿舍。 陆皎皎在收拾行李,舍长和林桤出去旅游,下午考完试就走了。 宿舍空荡寂静,姜稚月爬上床打开手机,想问问贺随怎么办,一想到他在忙设计大赛,又把打好的一行字全部删掉。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新年快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戴口罩,勤洗手! 拒绝聚会多看小说!! 2020年一切顺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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