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气说了很多,随后看向向晚,等着她的回答。 向晚从他说的第句话就紧皱着眉头,她抬头:“霍司辰,如果论城府,这霍家恐怕没有一个人能够比得上你。” 他真的是太让她失望了。 本以为他不会这么乱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谁知道他还是将过错怪到霍西爵的身上。 她后退一步:“霍司辰,这样的你,让我感到很可怕,也让我感到,很恶心……” 最后三个字让霍司辰猛地睁大眼睛。 向晚竟然说他恶心? 他在她心中,竟然已经到了这样不堪的地步了吗? 苦笑地后退一步,他还有什么话好说?明明抱着希望来跟她开口的,结果等到的只是她无情的话语。 他什么样子呢?他不是一直这个样子? “我知道了。” 心中翻涌之后,紧接着恢复平静。 他点燃一根烟,紧接着又熄灭,他记得向晚有着孩子,他不能够抽烟。 可笑自己到现在这个时候还为了她着想。 为什么他就不能够像向晚一眼,什么事都做的那么决绝? 他现在真的是万分佩服向晚。佩服她说的简单,做的狠绝,一切在她面前都不能够让她有一点情绪的波动。 甚至于她所说过的话,也能够忘得一干二净。 而且那些,会不会是带着别样的目的的? 脚步虚浮地转身,霍司辰逃也似的离开这间让他有些窒息的卧室。 这样的他让向晚忍不住落下泪来,她不是想要那样说的,可是话一出口,就变了样子。 “霍司辰……” 一道门,隔绝两个人。 今夜的h城,似乎格外疯狂。 所有的景物在霍司辰眼中都变得虚浮起来,灯红酒绿闪现在他的眼前,那条由金色灯光组成的街道,尤为刺眼。 这是所有权贵聚集的地方。 车子在富丽堂皇的酒吧前停下,泊车的小弟立即走过来,恭敬地接过车钥匙,在看到霍司辰脸的时候,有一瞬的愣怔,随后又反应过来:“原来是霍少,可真是稀客,霍少,请!” 他们依旧保持着对霍司辰以前的称呼,让霍司辰心中稍微舒坦点。 他没答话,朝着酒吧走去。他看着眼前的建筑,觉得换家酒吧,或许还能有个新鲜劲。 里面的装修和外表倒是十分符合,透着一股华贵的气息。 坐在外面的那些人见着霍司辰都露出诧异,圈子里的人都是认识他的,霍司辰一向与这些地方不沾边,就算是去酒吧,也从来只去自己兄弟的地方,图个清静。 霍司辰也没注意周围人的目光,直直地朝着吧台的方向走去。 平常喜欢包厢的他这次出奇的坐下,抬眸看向面前的调酒师:“威士忌。” 他淡淡的嗓音漫不经心,让旁边的人都将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 他的身份加上他特有的气质,都让人不自觉想要靠近。 几个商场上的人想要借此拉拢一番,可得到的只有一个字——滚。 霍司辰的心情很差,这里喧嚣的气氛能够让他的心中少些烦忧,只不过这些人的不识趣让他觉得厌恶。 度数极高的威士忌滑进口腔,惹得一阵火辣。 他抿唇,眼前浮现出向晚的模样。 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胸膛,究竟要让自己怎么不去乱想?她的一颦一笑,就好似融入他的骨血一般,无论如何也抹不去。 不知不觉,眼前越来越模糊。 调酒师对于这种来买醉的有钱人十分不能理解,这世上还有什么是钱不能够解决的吗? 在霍司辰再次伸手要一杯酒的时候,调酒师忍不住开口:“霍少,这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您还是少喝点吧。” 主要是他要是在这里喝出个三场两短,这家酒吧就可以关门了。 他可承担不了那么大的罪责。 霍司辰没发火,手搁在吧台上,白皙修长。 橘红色的灯光笼罩着他的脸,却更让他显得孤寂。 “是伤身体,可是没人在乎了。” 一语双关,调酒师并不是很能够明白。 他恍然摇头:“霍少,您现在可是娇妻在怀,可别说这样的话。”他呵呵地笑,前阵子他们新闻炒的正火的时候,他都有看报纸,那恩爱秀的,真是无时无刻不让人羡慕嫉妒。 “娇妻?我怕过阵子就不是了。” 他的眼眸略微眯起,里面带着的神色别人不懂。 调酒师只觉得自己听到个天大的新闻,奈何他还不能四处宣扬,只能够在心里憋着。 不过他不是十分能想明白,这种豪门,出轨的不都是男人吗?怎么现在看来是霍少被他的妻子抛弃了似的? 他不敢多问,只等着霍司辰开口。 霍司辰脑海中浮现出霍西爵的模样,不悦浮现在眼角。 “酒。” 他的声音明显低沉几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