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儿要钻进地缝里去,徐子新年纪不小了,不说谢景衣了,就是比谢景音都要大上好几个月。 谢景衣眼皮子一翻,看了门房的一眼。 真是不中用,半点她的威风都没有,随便来个阿猫阿狗,都能整得他们忐忑不安,左右为难的,见着她来,跟见到了大救星似的! “还愣着做什么,天都要黑了,还不把我的驴给牵进去。家中只有我阿娘同我们姐妹三人,不早些关门闭户,若有那登徒子路过,岂不是遭人非议?以后没事,都把门给我关好了!” “如今冷得要命的,也不用你们在门口守着。” 门房一听,感激涕零,大吼一声,“诺!” 谢景衣揉了揉耳朵,简直要聋了好吗?这一个个的,都是跟她二姐学的吗! 谢景衣刚要迈腿,感觉身后一凉,她回头一看,只见在巷子深处,柴祐琛正站在那里,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天渐渐的黑了,最后的霞光打在他的脸上,让他棱角分明的五官,也变得柔和了起来,乍一眼看上去,竟然有几分模糊之感,跟鬼一样! “嗝……嗝……嗝……” 谢景衣有些气恼,这厮有病吧,都把她吓到打嗝了! 不是她自恋自大,这几日她算是看出来,柴祐琛这是盯上她了!可是为什么?她有什么值得他图谋的? 第20章 离开我儿子 谢景衣有些不服气的盯了他一眼,“嗝……嗝……嗝……” 霞光之中,柴祐琛的嘴动了动,像是说了什么,等到门房注意到谢景衣的视线,看过去的时候,巷子里已经空空的,一个人影都没有了。 谢景衣微微的蹙了蹙眉,不动声色的朝着门内走去。 长长的青石板路上,只剩下徐子宁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那里,渐渐地被黑暗吞没,一丝儿都看不见了。 谢景衣换了身便服,又梳了个简单的发髻,朝着汉光庭走去,如非特殊情况,谢家夜里都是在这儿摆饭的。 青萍挑着灯笼,一晃一晃的走在前头。 “站在门口,我便闻着酒酿的香气了,可卧了蛋?”谢景衣脱下披风,净了净手,寻了最下手的位置坐了下来。 翟氏还有谢景音都坐下了,谢景泽同谢景娴面有戚戚的站在一旁耷拉着脑袋,显然刚刚又被翟氏狠狠的训斥了一顿。 “就你贪吃又贪玩!宋知州夫人三日后生辰,宋大娘子今日下午派人来给你补了帖子。” 谢景泽闻言猛的一抬头,看了谢景衣一眼,见她毫不意外的咬了一口鸡蛋,又咕噜噜的喝了一口酒酿,心中更是难以言喻。 宋知州夫人的生辰宴,早早的就下过帖子了,只邀请同他们府上往来比较多的人家,他们一次都没有收到过。 谢景衣刚说宋知州就包在她身上了,宋光熙的帖子,就送上门来了。 “你去了之后,可别像在徐家一样口无遮拦,把人又给得罪了。” 谢景衣撅了噘嘴,给了翟氏一个安心的眼神,“阿娘,要比口无遮拦,谁比得过宋光熙?再说了,她八成就是瞧上了我这张嘴,觉得我们二人臭味相投,这才想同我亲近呢!” 翟氏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竟然觉得谢景衣说得有几分道理是怎么回事? “总之,谨言慎行!”她想着,又忍不住再强调了一遍。 谢景衣点了点头,“知晓了。” 夜间用得不多,不一会儿,众人便散了去。 谢景衣提着裙角,看着谢景娴同谢景音走远了,这才喊住了谢景泽,“阿哥,我回来的时候,瞧见徐子宁站在我家门口了。他这个人,可真不通人情世故。他死赖皮的不走,旁人若是瞧见了,该如何说我们府上的小娘子?” “我来的时候,他还没有走,也不知道要站到什么时候。” 简直了,就算同他没有什么纠葛,他那一副……我的心上人啊,你别慌,不怕他们棒打鸳鸯,只怕你多加思量,我恨不得翻过墙,来见我美丽的姑娘……的登徒子模样,都要被人以为有什么不得不说的风流韵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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