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普洱应该配陶配紫砂方是上品。夫人不如自己个掂量掂量,贵公子值多少钱呢?啊,也是,您都已经估过价了,恰好能上京呢!” 徐子新一头雾水,徐夫人却老脸一红。 谢景衣这是在嘲讽她卖子求荣,拿着儿子的婚事去讨好权贵,换夫君的前程呢! 她想反驳,可偏生,这是事实。 谢景衣手指动了动,并没有喝杯盏里的茶,“我是个做买卖的,不比夫人金贵,没耽误一会儿功夫,那就少赚十个八个金簪子的。你既然让我开价,那便我说了。三个条件,缺一不可,不容反驳。” “其一,请夫人同徐小娘子登门向我阿姐道歉,夫人一把年纪,自然知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其二,今年考评,请徐通判评我阿爹上优。并力荐我阿爹继任。” “其三,今日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这辈子,都不得污我阿姐名声。”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夫人可想好了。若是想不明白,两手掂量掂量,就知道孰轻孰重了。” 徐夫人眼睛越睁越大,听完这三个条件,终于笑出了声,又恢复了平日里那一副和蔼可亲,怡然自得的模样。 “你年纪轻轻,心倒是挺大,也不怕隔墙有耳,把你狮子大开口,勒索我的事情给听了去。” 谢景衣笑了笑,“我这个人,不喜欢被人压上一头,夫人要了这间雅室,我便把左右两间都要了,怎么着输人不输阵不是。” 徐夫人挑了挑眉,“倒是我小看你了。只不过你提醒了我,你阿爹升迁与否,都卡在我夫君手上,你阿姐若是再纠缠不休,你阿爹这辈子都别想升官。” “夫人说错了,是徐通判升迁与否,都卡在我这张嘴上才对。冰鱼宴上,给刚刚才稍稍出言讽刺了你几句,转眼徐通判就故意卡我阿爹。官家正想着改良吏治,我瞧着徐通判这是公报私仇的典型……齐国公新官上任,正愁无功可建,你说这个功劳好不好?” “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夫人定是想要徐子宁娶杜娘子的侄女儿吧,哎呀呀,你儿子又不是什么香饽饽,不求进取,为了女子寻死觅活,杜家的小娘子若是知晓了……” 徐夫人脸色一变,猛的一拍桌子,“你!我儿子不是香饽饽,你们又何必像是野狗一样扑上来?” “对倒插门女婿,我们向来要求不高,狗子忠心不就够了!”谢景衣面不改色,淡淡的说道。 徐夫人险些气昏厥了过去,“你你你!” 谢景衣可算是明白,徐子新一着急就说你你你的毛病,是从哪里来的了。 “不是我说话难听,实在是夫人太不坦诚。既然是做官的,就不差那么一点半点银钱。你一张嘴就是钱,一来想要羞辱我阿姐,二来也是想着有迹可循,欺负我一个小丫头不懂弯弯绕绕罢了。” 无论是大笔的银钱,还是银票,只要有流动,便会留下证据,留下痕迹。 谢景衣最不担心的,便是赚不到钱了。 比起钱,她想要的更少,也更多。 “我说句实在话,夫人冰鱼宴闹那么一出实在是不体面,这几日未必就没有听到旁人议论,影响子新姐姐的名声,你便是为了自己府上的名声,也理应登门道歉;我阿爹在县令之位做了还么些年,今年本应升迁,若是没有徐子宁的事,徐通判会怎么判?” “夫人不是不想同我家有什么往来么?这第三点,不是恰好满足了夫人您的愿望?这么一想,我真是一个善良的好人。拿着我们府上本来就应该得的,站在夫人的立场上,真真切切的为着你们着想呢!” “你压根儿不需要付出,就能够心愿达成,从此楚河汉界两门清,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徐夫人脸色缓和了几分,想想还真是这样,怎么回事? 莫非是她把人给想坏了,这小丫头只是图嘴上愉快,其实真是个好人? “一言为定。” 谢景衣也不多留,站起了身,“如此我便在家中等着夫人到来。” 徐夫人没有言语。 谢景衣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说道,“我很好奇,徐子宁都投缳了,夫人为何待亲子如此狠心?夫人不怕,一失足成千古恨?” 徐夫人抬起头来,定定的看着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