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衣皱了皱眉头,柴祐琛不像是个小气之人,她可是连怼人的一成功力都没有使出来,说的不过是一些浅显的大实话罢了。 “你恼了?” 柴祐琛摇了摇头,“没有。那我该如何做,才能够让村花嫁我?” 谢景衣一愣,想着柴祐琛怕是顺着她的比喻在说做买卖之事,忙说道,“天布坊既然开在了兴南街,都应该低调一些,你把那地别弄得那么光亮,让村花下不了脚,你把那小二,弄得像是发了财的二牛哥,那便好了。” “路边的面馆,用的破陶碗,街边的小酒肆,用的粗瓷碗,开封府的正店,用的细瓷碗……这其中的道理,公子聪慧,定是能够明白的。” 柴祐琛嗯了一声,“还有呢?” 谢景衣心中呸了一声,若不是她有了蓝花布,不怕大布坊抢生意了,今儿个把柴祐琛点醒了,还不是自断财路? 这人竟然还不满足,这年头,行个贿讨个乖怎么这么难!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我不过是班门弄斧,这些浅显的道理,公子都明白。你不若寻个农庄,去个县城小村住上一段时日,每天晨起,就去市集里蹲着看看,去寻那农闲的庄稼汉,聊上一聊,就什么都明白了。” “正所谓万丈高楼平地起,公子……” 柴祐琛将桌子上的茶点往谢景衣的方向推了推,垂着眸说道,“叫我柴二吧。” 谢景衣一愣,柴二啊,有点烫嘴啊! 说话间,柴贵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个食盒,“公子,梅花糕好了。” 柴祐琛点了点头,“我知了,你说得有点道理。” 谢景衣乐了,忙顺杆子站了起来,提起食盒递给一旁的青萍,“那我就先告辞了,趁着这点心还热乎着。” 柴祐琛抬起头来,看了谢景衣一眼,“笑得真假,像老嬷嬷。” 谢景衣笑容一缩,从露出八颗牙齿,变成了露出六颗……虽然老娘上辈子真的是个老嬷嬷,但是你这么说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还是很让人生气好吗? 不起不起,这是一个马屁,正等着她拍呢! “白得了点心不说,我阿爹还要升迁了,我看着柴二公子,笑容发自肺腑!”谢景衣说完,一个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她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的柴祐琛幽幽的说道,“我阿爹出京之前,官家问,私以为孰能继任杭州通判。我阿爹一个不识,只能看到过往政绩,回曰谢保林。” 谢景衣猛的一回头,奶奶个腿的,所以这厮装到现在,一直都在把她当猴耍呢! 把我的生意经,把我的口水还给我! 她想着,果断的露出了八颗牙齿,假笑假死你! 柴祐琛瞧着她的模样,微微勾了勾嘴角,“你不用假笑。因为你阿爹本来就值得。” 谢景衣鼻头一酸,她阿爹兢兢业业,就是差人提拔,所以她才无论如何都不想错过这次机会,因为她的阿爹,真的值得。 “谢谢。” 柴祐琛点了点头,又补充道,“我是不会徇私的。” 谢景衣喉头一梗,实在再说不出感谢的话,只是行了个礼,便匆匆的走出去,去隔壁的铺子买石青了。 柴祐琛微微的往窗外看了看,谢景衣戴了幂幕,他只能够看到一个头顶,直到看不见了,他方才把目光收了回来。 “走吧,咱们回去收拾一下,去富阳。” 柴贵一愣,试探着问道,“公子,咱们去富阳做什么?人生地不熟的,咱们在那里,还没有来得及置办产业呢。”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你忘记夫子叫我出来做什么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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