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了。那人去了附近的垂花楼,寻了一位叫莲芳的花娘作陪。金锁并未取下来,还戴在脖子上。奴已经按照小娘说的,在附近的银楼里,买了一把相似的金锁。” “那莲方以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闻名,原是外地人士,也不知道怎么就来了杭州,生得倒是凡凡,并非是什么头牌娘子。” 谢景衣轻轻的嗯了一声,“先熄灯歇了,一会儿咱们一道儿出去,不要声张。” …… 是夜,前院的丝乐声已经小了起来,今日来的到底都是些小娘子。 谁都不想玩得太晚,明日里脸色难看落了下成,像男子那样放纵到天明的,更是少之又少。 谢景衣换了青萍备用的衣衫,悄悄的出了门。同一个院子里的谢景娴同谢景音,早就睡熟了。 “哎呀,这位姐姐,这么晚了还要出门去啊!”守着角门的小厮打着瞌睡,漫不经心的问道。 青萍哼了一声,“别提了,小娘子可真不好伺候,这般时候,非说要吃什么鱼糕,没有就发脾气。我阿妈家就在附近,我去寻些来。这位小哥莫要声张,这点银钱,给你打酒喝。” 那小厮本就是守庄子的,主家一年来不了一两回,就指着这段时日的赏钱发财,笑眯眯的接了过来,放在嘴边咬了咬。 “姐姐说的可真是,人家命好,可不往死里使唤咱。你且放心,都是做下人的,我替姐姐留着门。” 青萍笑了笑,“那便多谢了。” 谢景衣不吭声,跟着青萍一道儿出了门。 垂花楼乃是城郊小有名气的一座花楼,楼里大多数都是卖唱的伶人,主要是在主家宴客的时候,过来奏乐劝酒。 一年到头,大部分时候,都是生意寡淡。 青萍到了角门处,抬手敲了三短两长,门一下子就开了。 一个长着满口黄牙的婆子,不耐烦的探出脑袋来,说道,“何事?” 一看是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迟疑道,“这不是小娘子家家来的地方,你们要作何?” 谢景衣伸手甩出了一块银子,“我们家老爷要见莲芳。” 婆子手中一重,掂了掂,顿时笑了起来,“这都什么时候,莲芳屋子里有客人,都歇下了。” “大胆,若不是我家老爷有官职在身,不便来此,岂能容得尔等嚣张?” 婆子一愣,拱了拱了手,“敢问主家?” 谢景衣哼了一声,“姓刘便是。你这婆子,莫要啰嗦,我家老爷也不是那等霸道人物,不过听说她生发有道,想要问上一问罢了。” 姓刘的,做官的,还头秃? 婆子心下便有了数,这可是两浙路鼎鼎有名的刘仓司。 “我这便去。” 谢景衣又随手扔了一块银子,不耐烦的说道,“快些快些。今夜之事莫要与人提,不然的话,得罪了我们老爷,有何下场你可知?” 婆子一个激灵,“老婆子对天发誓,绝对不敢妄言。” 那婆子快步的了,很快就从小楼上下来了一个睡眼惺忪的姑娘。 青萍摆了摆手,那婆子识趣的到一边去了。 谢景衣从兜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了那莲芳,莲芳一惊,咬了咬牙,“要做何事?先说我虽然是花娘,杀人放火是绝对不做的。” 谢景衣摇了摇头,递上了金锁,“李老爷脖子上有一根锁,你去换了来。这根也是真的,放心,他发现不了。” 莲芳又是一惊,“就这么简单?” 她一早就见过李老爷脖子上的那根金锁了,看起来薄薄的,并非什么稀罕物。 谢景衣点了点头,“就这么简单。他明日就会离开这里,你若是怕,拿这钱赎身走人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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