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快走,这谷壳泡过油了。” 柴祐琛朝门口看了眼,转身朝着谢景衣跑过去,一把揽住她的腰就往外冲,来到门口,谢景衣可劲的拽了拽,失望的摇了摇头,“门锁住了,咱们中计了。” 柴祐琛皱了皱眉头,“火攻。” 他的话音刚落,二人便闻到了一股烧糊的味道。 “都说柴二公子同谢三娘子都是聪明人,可我见并非如此。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你们二人无官职在身,便是抓了我的小辫子,也没有办法加官进爵,又何苦来哉?” “不要同我说,你们是为了惩奸除恶。你们年纪还小,光凭这个,又如何能够判定,什么是奸,什么是忠?又如何明白我们这些人的无可奈何?” “你们既然无利可图,就不要损人利己了。你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我也不忍心这么早就夭折了,不如你们发誓,今日之事就当没有瞧见,我便放你们走如何?” 柴祐琛刚要出言相怼,便感觉自己的唇上一凉,一只白嫩的小手覆盖了上来。 他瞳孔猛的一缩,往一旁看去,只见谢景衣正垫着脚,歪着头,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一副你丫的给我闭嘴的模样。 他下意识想要点头,却又硬梗着脖子不动了。 谢景衣无语的看着这个人,男人就是这样,能伸不能曲,关键时刻掉链子,脸面总是能找回来的,但是命丢了,可就找不回来了。 “刘仓司,误会误会都是误会啊。咱们原本井水不犯河水的,我们就是气不过,你那老丈人太不干人事了。我们天布坊赚点小钱钱容易么,他非使那下作手段来断我们财路。” “这便罢了,您夫人还当众羞辱柴二公子,我们被人打了脸了,总不能不找回场子来不是……” 刘仓司笑出了声,“我那老丈人商户出身,没有见识,得罪了二位,但你们不也报复回去了么?按我说,和气生财,我也无意同齐国公府为敌,只要两位发个誓,今日之事绝对不透露半句,那我就开门放二位离开。可想好了,我这火把一扔,粮仓就燃了。” “到时候粮仓没有了,你们又死在里头,有人背锅,我可是清清白白就脱了身。” 谢景衣给柴祐琛使了个眼色,嘿嘿一笑,“没问题,我发誓,保证啥也不说。” 她说着,压低了自己的声线,“我发誓,不会透露半个字。” 柴祐琛不敢置信的看向了谢景衣,若不是他自己就站在这里,嘴被人牢牢的捂着,他都要以为,这几个字,是他说的了。 只听得咔嚓一声,门打开了。 谢景衣的手一松,柴祐琛一把搂住了她的腰,抬脚飞奔出了门,一脚踹倒一个,将谢景衣往身后一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天空放响了信号。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刘仓司脸色大变,“竖子言而无信,当诛!” 谢景衣朝着他做了个鬼脸,“呸呸,我们哪里言而无信了?你耳聋了?我们透露了半句吗?不过是放了个烟火罢了,哪里违背了誓言?哦,忘记跟你说了,两个誓都是我发的,我不可以透露,柴祐琛是可以透露的。” “你!”刘仓司简直要气绝了,天下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大家闺秀宁折不弯的骨气?没有!说一不二的霸气?没有! “放火,快放火!杀了他们不要留活口。不然在场的都是一个死字”,刘仓司大手一挥,那些巡逻的兵士便拔刀袭来。 第67章 何时上路 柴祐琛并不慌张。 齐国公虽然是正正经经的科举出身,但是大陈文臣常常领兵,是以对于习武之事,亦是非常热衷。 柴祐琛的长兄病弱,又同齐国公不亲近,数来数去,也就只有柴祐琛一人可供他磋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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