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翟氏笑了回去,并不言语。 谢景衣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她觉得今日,简直比她阿爹升官那日,还叫她来得高兴。 她一直忧心,怕翟氏同谢保林,宛若小羊羔入了虎口,被永平侯夫人给哄骗了去,吃个尸骨无存。 现在看来,她完全是低估了自己的亲爹亲娘了。 这么快就有了应对之策!既然翟氏敢当众说出来,那么就应该不是子虚乌有之事! 至于那个杨皓是谁? 谢景衣翻来覆去的想,上辈子朝中,但凡有性命的人,她都记得一清二楚的,可这杨皓,还当真是毫无印象。 可不管他出息也好,不出息也罢,先将文家那个大坑给挡了,让谢玉娇自己个嫁去! 若是杨皓当真有大问题,再做打算不迟! 谢景衣这么一想,简直乐开了花,她瞅了瞅桌子上菜,灵机一动,精挑细选了一块大肥肉,放到了永平侯夫人的碗中。 “祖母,这肉肥而不腻,一晃一晃的,宛若活物甚是灵动。这便是肉中精华,那配菜中鲜美的滋味,全都煮进了肉中,小火慢炖入口即化。吃了之后,皮肤光滑不说,还延年益寿,您看,这晃动起来,晶莹剔透,宛若流水,取的便是福寿绵长的寓意,最适合祖母了!” 永平侯夫人一脸便秘之色,天晓得她这个人吃肉,喜欢肥肉一锅炖,然后只吃其中的瘦肉。她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这种夹起来会一抖一抖的菜了! 她抬头正欲要拒绝,就瞧见谢景衣睁大了眼睛,期待的盯着她! 那模样,就像是你不吃就是不仁慈,你不吃就是对我有天大的意见,是蛇蝎心肠下一步就要拿筷子戳死我! 永平侯夫人抿了抿嘴,她在京城,仁慈和蔼是出了名的了。 “景衣可真孝顺。”她说着,夹起来咬了一口,那肉果然在她口中一抖一抖,宛若活物,让她的胃忍不住翻腾了起来。 谢景衣笑得两眼眯眯了,又拿起筷子,给张氏夹了一块鹅肉。 “大伯娘,我初来乍到,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我瞧你适才偏好吃甜菜,这鹅肉香气扑鼻,乃是用蜜调制的,我想应该合您口味。” 张氏脸色一白,挤出了一丝笑容,“景衣果然有孝心。” 说完,盯着碗里的鹅肉,坐立不安起来。 谢景衣心中笑开了花,面上却不显。 上辈子的时候,她在府中举步维艰,靠着一双火眼金睛,细细的观察了这府里人的喜好,为的就是多讨一些他们的欢心,让他们给两个姐姐说亲的时候,能够手下留情。 可结果如何? 上辈子的功夫不能白费,用来恶心恶心她们,也是痛快的。 这一顿饭,有人吃得痛不欲生,自然也有人吃得欢欢喜喜,这一整桌子的菜,几乎有一半都进了谢景衣的肚子里,直到她觉得腰带有些勒了,方才停了下来。 若是再吃下去,下一次柴祐琛再送她老虎,怕不是要送一只大肚老虎了……不敢想不敢想。 想到柴祐琛,一到京城,他便领着柴贵匆匆的走了,连招呼都没有打一声,委实让人气愤。 …… 等回到春堂院的时候,已经是月挂当空了。 隐隐约约的,能够听到教坊里传来的阵阵歌声。 柴祐琛指不定去了哪个宵金窟纸醉金迷去了罢,谢景衣瞥了一眼墙头,鄙视的想着。 一家子人进了内室,去了大毛披风,团坐在火盆子前,方才放松下来。 “阿娘阿娘,大姐姐的婚事是怎么回事?那杨皓怎样,咋从来都没有听阿爹阿娘提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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