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色,“你算个什么玩意儿?也敢威胁我!狗屎还把自己个当人看了。你说了什么乌鸡鲅鱼的事情,谁关心?” “我们为何抓你,你以为是因为我爹谢保林被暗杀一事?真是井底之蛙。” 她说着,拿匕首拍了拍姚嬷嬷的脸,这是一把再普通不过的匕首,可姚嬷嬷却被这匕首吓得不清。谢景衣没拍一下,她便鼻尖一凉,每拍一下,她心中便咯噔一下,担心下一瞬间,她的鼻子便要被削掉了。 “你是郑王府的人,手上还有红点儿,啊!另一群有红点儿的人,还在上元节刺杀了官家,其罪当什么来着?”谢景衣说着,凑近了一些,“当然是满门抄斩!” 姚嬷嬷抿了抿嘴,“我是我,郑王府是郑王府,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谢景衣又笑了起来,“你不是说了么,为什么要杀谢保林,因为他是春华夫人的儿子,可能威胁帝位?那么,为什么要杀官家,官家又威胁了谁的帝位?” “你一个老嬷嬷,难不成同太监对食整出崽儿来了?还是你要效仿天宝女帝,也抢个龙椅来躺一躺?你看你,我就这么一说,你都吓得喘不过气来了。” “郑王府谋逆呀……现在轮到我问你了,你说说看,蔡太妃要翻船了,太后她高兴还是不高兴?” 姚嬷嬷脸色越发的苍白,她又开始喘了起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有什么证据?” 谢景衣垂了垂眸,“姚畅,你们当年害死春华夫人,不也是欲加之罪,可有证据?” “还有啊,你杀死了自己的亲妹妹姚景,可有证据?唉,那姚景可真是可怜啊,好生生的一个人,去寻了姐姐喝了杯茶,就无缘无故的死了呢!” “死了也就算了,自己的儿子,竟然还把杀人凶手当母亲供奉,好生伺候着!我若是她呀,可真是死不瞑目,躺在棺材里,都恨不得挠破棺材盖子,冲出来将好姐姐给掐死呢!” “哎呀呀,姚景的儿子叫什么来着?听说今年还刚刚中了进士呢!一把年纪,考了这么些年,可算中了,怕不是喜疯了吧……唉,可惜了……也不知道有没有那个命,你说对不对啊,姚嬷嬷!” 姚嬷嬷噗了一下吐出了一口血来,“你!没有,我没有妹妹叫姚景!” 谢景衣摇了摇头,“说谎话可不好哦!你当真以为,我审人全靠诈么?早就说过了,京城里的嬷嬷虽然多,但是比我矮的,姓姚的,爱吃云片糕的,从宫里出来的,手上还有红点儿的,可不多。” 她说两手准备,自然是两手准备。 不,你没有说过。 赵绝在旁边暗自吐槽道,他想着谢景衣的脸,夹紧了身子,到底不敢吱声。 谢景衣看了看姚嬷嬷的脸色,“怎么着,事到如今,还想着那个人应承你的,替你看顾他。你也是宫里出来的,应该清楚,郑王府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此番有了缺口,你还想不决堤?便是你舍了一条老命,将这口子堵住了,那又如何?上头照旧一把洛阳铲,铲到水漫金山为止。” “没有人能够护着他了,除了你。我们黑羽卫,对你一个老嬷嬷不敢兴趣,对一个老嬷嬷的侄子更是不感兴趣。我们对什么感兴趣,你自己个心里清楚明白。” “从现在开始,给你一炷香的时间。” 谢景衣说着,吹灭了蜡烛,赵掌柜一瞧,也跟着熄灭了蜡烛。整个地窖,陡然黑了下来。 姚嬷嬷心中一惊,之前那股子窒息感,又统统的涌上了心头。 过了好一会儿,人的眼睛才感觉到了光,影影绰绰的影子,咯吱咯吱刺耳的声音,滴答滴答的水声,好似一下子从脑中冒了出来。 这熟悉感,当初姚景,姚景来寻她,撞见了不该见了东西。她被逼无奈,用白绫勒死了她,然后装进了这样的黑漆漆的大棺材里。 姚景夫君早亡,自己个带着儿子生活,她们的家乡,离京都很远,也葬不回祖坟里去。 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