髻,身上缠着红绸带,腰间,头顶,两手两脚都各自绑了小鼓。 可不正是最近名动京城的小三喜,只听得啪的一声,有两个美人抬了一个托盘过来,那托盘当中,摆着一个大金元宝。 小三喜嘿嘿一笑,说道,“老规矩,废话不多说,还是以这大金元宝为彩头。我来抛砖引玉,后头要上来同我比的,都拿出彩头来。若是你技高一筹,我小三喜毫不犹豫的送出这金元宝。” 她的话音刚落,下头就有人起哄道,“还得亲一个亲一个!” 小三喜大大方方的应了,半点不扭捏,“没错,我若输了,你让我亲谁,我便亲谁,你便是抱了一头猪来,我也照亲不误。当然了,换句话说。若是你输了,那你的彩头归我,我让你亲谁,你也得亲谁。” “当然了,我小三喜不强人所难,你若是不想亲,照这彩头再来一份,也可抵消。” 她一说完,眉头一挑,两脚一翻,红色的绣花鞋便从天而降,引起了好一番争抢。再一听,一阵鼓声宛若急雨,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 小三喜手拿红色鼓槌,边跳边击鼓,敲的那是手鼓同腰鼓,至于脚间的,竟然像是那拨浪鼓一般,光凭着舞步击鼓,身上红绫翻飞,像是一团炙热的火焰。 每一步都踏在了人的心尖上,谢景衣环顾了一圈儿,见到不少人已经流哈喇子水,鄙视的翻了个白眼儿,再见柴祐琛,毫无波澜,依旧是一副棺材板板样,又觉得不对起来。 “这舞再看第二遍,就没有新意了吧?” 柴祐琛一个激灵,心中提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别看谢景衣就是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这其中可是藏着刀山火海以及万丈深渊! “不知道,我也是头一次看,不如谢三你跳得好。” 谢景衣翻了个白眼儿,她跳舞跟跳大神差不多,哪里好! 正在这个时候,一曲终了,小三喜喘息着,嚷嚷道,“今日可有谁敢与我一战?” 谢景衣赶忙跳了起来,手中举着之前柴大郎喷血卖艺赚来的金元宝,“这里这里!” 柴祐琛无语的拽了拽她,“我就随口一说,你跳舞不如跳脚!” 谢景衣踹了他一脚,“这不是我的钱,我去跳什么,当然是让哥哥去!” 她说着,挥了挥手,将柴大郎往前推了一步,“我哥,我哥同你比!” 柴大郎慌了手脚,结结巴巴的说道,“不行,我不行的!” 谢景衣一把按住了他,“你行的,你跳得很好!” 她说着,压低了声音,“你戴了面具,没有人知道是你。你跳得很好,不应该只有月亮看见,反正都已经翻墙出来,就当今夜是你做的一个美梦。” 柴大郎心中一惊,他确认了,谢景衣除了说话实诚,她的确是会下蛊,至少,他被她眼中的美梦,蛊惑了。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上了高台了。 “为什么呢?要这样帮我大兄。我也曾经劝过他出来,但他不同意,我也担心,他出来身体受不住。”柴祐琛说着,停顿了片刻,复又说了起来。 “说句实在话,还很生我母亲的气,有时候也生哥哥的气。他们互相为对方考虑,而我一文不值,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总觉得自己个便是强求了,也未必能够讨到好处。” “现在看来,是我瞻前顾后了。” 谢景衣摇了摇头,“因为他是你哥哥,你是局内人。你会担心李杏看不好,他再失望一次,只会更加痛苦,也会顾忌到他的心情,不愿意强迫于他。” “而我就不同了。你忘记了,我本意不是助人,我只是在生气。” 柴祐琛陡然想起之前在屋顶上,谢景衣气呼呼的模样,这才恍然大悟起来。果然涉及到自身的时候,便不容易看清。 “你找人治好我大兄,算什么对我母亲的报复?” 谢景衣嘿嘿一笑,用下巴指了指台上的柴大郎,“小瞧我了吧!我这叫攻人,以攻心为上!你大兄清楚明白自己喜欢什么,却压抑了自己一辈子了。现在好了,我把他心中牢笼打开了……” “老实人发火最吓人,温顺的人叛逆起来不是人!我就躺着,等着看你某人焦头烂额了!到时候,她哪里还有功夫找我麻烦,怕不是要头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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