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这面怎么样,我以前下衙晚了,经常来这里吃。和你的手艺,有几分像。” 柴祐琛说的是上辈子的事,这辈子他才去了几天衙门,回得晚了,也不搁自己家吃,巴巴的来寻翟氏,翟氏不但不嫌麻烦,每日换着花样的喂,乐得合不拢嘴儿! 实在是心机深沉! 上辈子,柴二生辰的时候,倒是年年都能吃到她亲手做的寿面,只不过那会儿,两人不对付,她有时候会偷偷的舀多一些盐,柴祐琛倒是面不改色的吃了下去,然后一晚上喝光官家心尖尖上的极品茶。那是他生辰,官家不能骂他,待生辰一过,便捶胸顿足,暗骂柴祐琛好几日! 说来也是古怪,几乎年年如此,三人倒是从未戳穿彼此,乐此不疲的一年又一年! 谢景衣想着,笑道:“不都是面么?能有多大的差别!” 不等柴二说话,端着面来的摊主却是不乐意了,双手一叉腰,骂道,“我说你们两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孩儿,学什么不好,学那江洋大盗,整了这么一声衣裳,就敢出来砸摊子了!” “我这做面的手艺,那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我大陈开国皇帝吃了,那都要赞一声好吃!都是面,那里头的差别,真是海了去了!小孩子家家的,吃过几碗面,就在这里大放厥词了!” “去去去,也不瞅瞅都是什么时辰了,快些家去!再吃多了积食,该睡不着了!” 那摊主竟是个有脾气的,将端来的面,又拿了回去不说,麻溜的就把谢景衣同柴祐琛面前的碗碟收走了,一副对牛弹琴,老子的心血喂了猪的模样! 谢景衣有些讪讪的,难得的怂了起来,她就是那么一嘴! 柴祐琛果断的从兜里掏出了银钱,拽起了谢景衣,“走了!” 谢景衣来了兴致,拔腿就跑。 柴祐琛无奈的摇了摇头,跟着追了出去,两人跑了好一阵子,谢景衣气喘吁吁的直不起腰了,柴祐琛还是一派风流自在,“可高兴了。” 谢景衣又喘了好一会儿,“嗯,高兴了。” “高兴为何还要说最后一次了?” “为何不说?两个笨蛋,笨到一起去了。” 不该靠娘家的时候,瞎靠,该靠的时候又不吭声了,若是早些同他们说了,哪有今日这等破事? …… 一晃半月过去。 东京城这两日简直炸开了锅,忠勤伯杨家上书参奏太学执掌韩明义,哄骗无知妇孺,卖官鬻爵,其心之贪,令人咋舌!以五大家为首的保守派尚未上奏折,王公一党已经将韩明义狙成了筛子,官家桌案上的奏章,堆得起有一人高! 因为此事涉及科举,京城之中一夜之间冒出了数不尽的读书人,茶楼象棚各种声音络绎不绝,宛若一阵飓风,席卷了京城。 王公痛哭流涕,痛斥门生韩明义,写《清正文》论士族,广为流传,京城纸贵,以此为起点,各位大儒纷纷撰文辩论,不管那有才的,还是没有才的,不侃侃而谈上几日,简直就不好意思称自己是个读书人。 炽烈的太阳挂在空中,谢景衣一手撑着伞,一手撩起了马车帘子,扶着翟氏下了马车。 翟氏眼眶红红的,走了上去,瞧见一身朴素的谢景娴,扑了上去,一把抱住了她,呜呜呜的哭了起来,“我的儿,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方能再见!你说你……你说你……你叫阿娘如何是好啊!” “那荆州同岳州虽然一江之隔,但却有天壤之别,唯一想同的,便是民风极其彪悍,你自幼没有吃过苦,说话大点声儿都怕吓死了蚂蚁,去了那地方,该怎么过活?” “再说你这腹中,还怀着胎……”翟氏说着,一把拉住了杨皓,“不若让景娴留在京中,等出了月子,我再给连大带小的一块儿送过去。” 谢景娴红了眼眶,“阿娘,我没事儿。公爹随着婆母先去了,我同杨皓随后慢行,边走边歇,不会有事的。” 她说着,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杨皓见状,也跟着跪了下来。 谢景娴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女儿不孝,自打出生以来,多令父母兄妹烦忧;此番又出了大错,虽然侥幸平安脱险,却让父母饱受非议,令家族蒙m.dXSzxeDu.coM